【云次方】当一个人确切知道自己的死期

当一个人确切知道自己的死期,他会去完成自己的遗愿。

当全世界的人都确切知道自己的死期,他们会去做些什么?

 

时间是傍晚,距离人类末日只有12个小时。几乎全世界的科学家和玄学家一致断言,当沥青般的浓雾降落到地面时,就是人类全军覆没的一刻。

郑云龙戴着灰色的口罩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一座桥。围观群众堵在桥上遥望远处黑压压的天空。云层里面似乎还翻滚着一些长条型的漆黑阴影,像层层重叠的黑纱后藏了什么大型深海动物,章鱼那类的。他不敢断定那是自己的幻觉抑或是天外来客,但直觉告诉他直视这种东西会损害自己的理智。尤其是现在这种理智显得非常宝贵的时刻。

人们议论纷纷,一句玩笑话传到他耳中。

“都末日了,要是就这样疯掉还好受点。”

他在口罩底下扯了扯嘴角。该疯就疯去吧。

满大街都是爆炸式发散的信息素,再怎么诱人现在也因为过于浓烈而发臭。性别带来的区别从综合意义彻底坍塌到最客观、直观的层面,其结果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裸的公开交媾。最后一刻,被赋予六种生理性别的人类没有摆脱繁衍的本能——相反,这种少有的会把******当作娱乐的高等生物将这个神圣的环节彻底从生命传承中剥离开来,作为一种纯粹的发泄,逃避,或者寻求救赎的方式。街头巷尾,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肉体,一不小心就能踩到哪个O、A甚至是B飞溅的体液。广场或者稍宽一些的马路上更是不堪入目,车早就开不动了,这个时候唯有双腿最为可靠。

郑云龙感谢他的耳机和口罩都还能正常使用,靠着单薄的物理防线和强大的心理屏障努力阻挡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小时候的他精力旺盛好奇心足,曾认真思考过千奇百怪却能决定命运的信息素加总起来会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至少,是怎么样的。有这个是不是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Alpha或者Omega?在人类的最后关头,现在他知道了,却一点都不高兴。

妈的,跟栗子树开花一个味。

早乱套了,能安心在这里围观的大概都是些清醒的Beta,除了郑云龙以外。他是一个不清醒的Alpha,如清流一般穿过外界的狂欢盛宴奔赴另外一个Alpha所在之处。

 

阿云嘎在约定的一个小房间等着他的兄弟,挚友,恋人。简单来说,他们在长达十年的相识相知中消耗了太多时间。走得很近很近,玩笑虽有,但是从不越界。

然而这条界线面对世界末日这个沉重的命题还是太过不堪一击。昨晚走下最后一个为了安抚人心而搭建的舞台时,不知哪个不识好歹的A突然在人群混杂的会议室内释放出信息素,像是无论如何先要大干一场。还在房间深处的阿云嘎作为刚刚的聚光灯焦点,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无论是从性还是从暴力的出发点。他艰难地压制住想要一拳抡倒肇事者的强烈冲动,一边扶好快要跪倒的主持,一边努力拨开朝他涌过来的人群,去控制室打开抑制剂喷雾开关。

当他被从天花板喷洒下来的药剂渐渐安抚下来时,鬼使神差地,阿云嘎找到了郑云龙的聊天界面,直接给他发这几天在住的酒店地址和房号。

对方只回了一个“操”字。

 

郑云龙推开门,熟悉而清新的臭氧味扑面而来,驱散了那股令人头晕眼花并且萦绕不散的栗子花味道。他的好班长穿着和空气一样清新的白色薄衫坐在床头,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迎接。

“大龙,你还真来了啊?”

难不成还有假的。来者一言不发地迈进房间,伸手钳住对方手腕,猛地拉过来全身的力量把人压在门框上狠狠地堵住了那双淡粉色薄唇,不加节制地亲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对方身上白纱没有章法地抚摸。

阿云嘎在门窗紧闭的小房间里待太久了,反应比平时慢半拍,愣着被浓烈的酒味罩住就开始发晕,背上发出一层薄汗,自尾椎爬上的麻痹感像蚂蚁一样刺得他忍不住往冰凉的墙壁上蹭。及时与外界隔绝的大脑逐渐被这个热情的吻灌进大杯大杯的烈酒,酒精麻醉他的神经,减轻了一开始的自责。受惊圆瞪的双眼逐渐染上迷茫的神色,眼帘半垂盖住散漫的目光,他放弃挣扎转而侧首变换角度加深吻合。

 

人生的最后12个小时,他俩居然想和自己的挚友来一炮,不,来很多炮。

 

郑云龙在心底自嘲着,很快就将锅甩了出去:他身上清新的啤酒味好不容易从大酱缸里突围而出,早就该被浓度过高的情欲酿成威士忌了。整个人正如他裤腰下方那压得胀痛的东西一样蓄势待发。人们总说他像只猫,一个高贵,慵懒,惹人喜爱,光芒四射,有着浓郁麦芽香气的优质Alpha。但是多数猫科动物在狩猎时也都是危险的,这份锐利藏在他的眼神里,不时与他身下的猎物对上,里头藏的欲望仿佛想要直接将人撕裂,拆骨入腹。

他用舌尖轻易撬开阿云嘎未加防备的牙关,滑入口腔中挑起软舌与自己一同缠绕搅动,交换甘甜的涎液,在舌面彼此的摩擦中将过剩的荷尔蒙尽数渡给邀约者。他们俩都是专业的歌手,得益于此这个吻被你来我往地延长了比一般人更长的时间,让郑云龙有了足够的时间用一只手解开阿云嘎的衣扣,在光滑雪白的皮肤上印了一个又一个花瓣似的痕迹。

磨得发红的唇上闪着晶莹的水迹,微微张开,阿云嘎小口地喘着重新调整紊乱的气息,垂下眼看他的大龙伏在胸前,滚烫的呼吸洒在身上煽风点火。安抚似地,他摸了摸大猫的脑袋,然后将手搭在肩上,因身下突然的凉意而轻轻倒抽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无师自通,天知道郑云龙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多少遍。他如愿以偿地将眼看越发丰满的******握入手中,将它们揉得染上一片粉红。谁说A的身体就是钢板一块呢?至少现在,郑云龙能将被揉捏得肿起一圈的乳峰小心含入嘴里吮吸啮咬,另一边手里包覆的那团肌肉柔软饱满得能够从五指间溢出来。每当指根的薄茧擦过******或者用两指间轻轻卡住它左右搓动,这副身躯都会像遭受电击般绷紧——能听见对方发出短促的气声——再有意识地慢慢放松,继续放任他胡作非为。他叼着那颗被折磨得红肿的小果实给人抛去询问的一瞥,没得到允许就将阿云嘎的下身扒个一干二净,把中指压进了基本没有机会被开发的******中。

老实说再怎么情动,阿云嘎还是没能硬起来。郑云龙的信息素和自己的打着架,那个吻一度让他感受到缺氧的飘飘然,当视线聚焦起来时,小猫踩奶似的亲昵让他想要立刻把人压进床褥里狠狠操干,但是身下刺入的异物感又抢走了他的注意力。再一个亲吻,分开的时候阿云嘎提出了要求。

“大龙,”轻而沉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询问,“给我******好不好。”

 

阿云嘎一边操着郑云龙的嘴,一边被他的手******扩张。丧失了生殖用途的通道在特殊时刻重新被启用,敏感点并不深,郑云龙的手指生得既修长又骨节分明,循序渐进挤进去两根没多久就发现了能够引起连锁反应的扳机。就连阿云嘎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从身体深处延伸发散的******。酸疼从尾椎向上冲进大脑,他皱起眉轻叫出声,双膝一软差点没站住。

他的大龙真的特别特别聪明。

郑云龙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吐出含了好久已经完全勃起的、湿淋淋的性器。不知道是前液还是口水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脸颊,但那双大眼仍然清澈得跟孩童一般,好像在跟同学探讨一个简单易懂的数学题。

“这里?”

他抬头观察着,右手完全没入体内的手指再朝刚胡乱戳弄的地方勾了勾,再用力地按揉。阿云嘎压制住全身的颤抖艰难地睁开眼点点头,郑云龙才肯朝他弯起双眼笑笑,扶好青筋突起的柱体放入温热口腔中继续吞吐,用粗糙的猫舌打着圈舔弄柱头嘬得啧啧作响。

 

阿云嘎无意中将视线投向窗外。原本黑黄得跟沙尘暴似的天空已经压到地平线上吞没了万家灯火,纱质的黑色粒子在玻璃外仿佛有生命地涌动、敲击,想要破窗而入。莫名的焦躁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又或者是因为郑云龙太过于会,一心二用,掌握要领。阿云嘎抬手按住了郑云龙的后脑勺,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腿间,挺起腰朝咽喉深处使劲戳入。他听见老同学从喉间挤出一声******,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微微凹陷的两腮,可是什么都抵不过咽喉条件反射的收缩,恰到好处地捏过最能带来******的部位。他朝顶峰一心一意冲刺着,越来越多液体从郑云龙快要脱臼的下颌淌下,滴到脱到脚踝的裤子上形成深色水渍。

郑云龙很快就学会抵抗干呕的不适,往自己下巴一抹,三根手指带了这临时润滑剂在狭窄的甬道里开拓疆土,竟然也捣软了内壁,配合节奏报复似地适时按在点上——

阿云嘎推开了他,咬着牙射了他一脸。他回过神来赶快给还在愣神的猫咪擦走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浊液,没留意到身后的手已经抽了出来。

郑云龙重新收拾好一塌糊涂的脸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地将刚******过的阿云嘎脸朝下按进床铺里,扶起细得似乎随时能折断的腰,扒拉开臀缝就朝刚扩张好一张一合的穴里塞自己早就硬到发疼的生殖器官。阿云嘎脸埋在枕头里叫出了声,手差不多要把床单抓破。

要不怎么说长跑了那么多年还能对外界宣称刚直不阿呢,除了彼此相爱以外,他们真的很直。

郑云龙被又紧又涩的肠道攥得龇牙咧嘴,动也不敢动,退也不能退。他拍拍身下紧绷的后背,“你能不能放松点?”

他听到老班长的闷哼,然后是吃力的抱怨。

“说得倒轻巧,要不换你来试试?”

这么一句怼到郑云龙张了张嘴没说话,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在对方贴心的指引下拉开床头柜拿出了未开封的润滑剂认真挤空了大半管。

“差不多得了,我觉得…嗯,应该可以~”

阿云嘎说这话绝大部分在安慰人,他有点心虚,顺带给自己的菊花默哀半秒,因为下一秒与手指无法比拟的巨大压迫感就捅得他连叫都没能顺利叫出来,憋红了脖子,胃部翻滚着一点点从声带碾出嘶哑的******。幸得如今太阳打西边出来,郑云龙这个男人有了点节制,给了他一点时间喘顺气,要不然憋都得憋死。“你好大…”阿云嘎没余力调整好音色,尖细得像他们上学时一起偷偷看过的小******女主。

郑云龙“噗”地笑了出来,俯身亲他的肩胛骨,故意用低沉的嗓音打趣道:“是你太紧。”

 

废话,能给捅进来已经是天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了,要不是没人有心思再管,哪来这个机会让两个性别为A的公众人物毫无顾忌地厮混到一起?

 

阿云嘎的内壁有着他本人不时对外界流露出来的那种柔软,温热地包裹着滚烫的肉刃不留一丝缝隙;与给人消瘦的印象不同,他也有着洁白而丰盈的臀肉,此刻正夹住一根粗长的物什,随着十指的捏揉慢慢染上绯红的指痕,从未见天日的肌肤越显鲜嫩。郑云龙咬着下唇,握住他的腰侧不停******。沉甸甸的囊袋一次次撞击到臀肉上发出钝响,过多的润滑剂和体液在撑得极大的入口处打出细碎的白沫。每次顶端擦过刚才发现的点上,阿云嘎就会颤抖着缓缓地叫喊一声,一开始是压抑在被褥里的,随着速度加快音量越来越大,到最后基本上是大喊了。郑云龙没空去想是不是自己技术太差把人插痛,他下意识觉得应该只是对方适应了比较放得开,于是也不再忍耐舒爽时的低喘,主动一前一后地和了起来。

他唱什么都特别好听,尤其蒙语歌。郑云龙将手伸到恋人半勃的下身试图还去一点欢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他渐渐改变了冲撞的方式,大半埋在人体内小幅度地动,高速摩擦引发的******像沙堆一般累计,从性器官连接到身体的内核逐步攀升到接近失控的地步。阿云嘎的喊声高亢得接近哭叫,他带着鼻音唤:“大龙,”接着被抵在敏感点上的一记撞得失了声。

郑云龙感到耳鸣,上千只蚊子在他耳边盖过了悦耳的嗓音。他闻到整个房间内的臭氧和酒精交织的呛人气味,一手给人打着飞机,另一手用拇指在阿云嘎汗涔涔的背上抹开一小片吻了上去,将自己脉搏跳动的、接近临界的******拔了出来。

 

阿云嘎像惊醒似地扭头望向身后。“你干嘛,想射我******上?”

郑云龙喘着粗气把他翻了个面,想把两个人的贴着一起握在手里。

多年的相处让阿云嘎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这么做的缘由。因呼吸大幅度起伏的小腹前面,郑云龙充血的性器根部浅浅地胀起了一圈。

这家伙怕自己在体内成结。有什么好怕,这他妈人类都要完蛋了啊!

 

郑云龙在路上就被各种熏陶到******,一路忍着没把手心攥出血来。他的确担心万一成结,在最后的几个小时还要保持姿势让嘎子的老腰受罪。

正准备用手上下活动,天旋地转,郑云龙的脑袋就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

“靠嘎子你干——”

话没问完,他仿佛听到远方翻滚的沉重雷鸣,空气潮湿得跟快要在房间里下一场滂沱大雨。阿云嘎坐在身前一手压在自己锁骨上,背对着窗外微弱的冷光,剪影威武得令人不敢言语。草原狼王用他属于自然不可抗力的信息素彻底压制住在场另一个alpha,握住猎物的咽喉。

郑云龙一时没想通阿云嘎这突如其来的是要干什么,臭氧味冲得他有点儿发昏。

阿云嘎双手托住膝盖窝把郑云龙一双大长腿折起来时,也不明白他的老同学怎么能如此诱人。平时蓬松柔软的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前;眉头向上抬起,双眼圆瞪着似乎灌满了泪水,在发红的眼眶里打转;半张嘴大口呼吸着,嘴角有一道细细的暗色,似乎是在刚才的******中被撕裂了。阿云嘎想起之前可能也在某次演唱中见过类似的表情,但从不比这次动人。

他挤空了剩下来的润滑剂,摸到郑云龙会阴下方狭小的入口,意外地没有受到太多抵抗。而且里面似乎还有更多黏液,滑溜溜的,一撑开开口就慢慢涌出来。阿云嘎搓了搓手指。

“你…自己扩张过了?”

郑云龙放下盖住大半张脸的手,撑起半身垂着眼看过去用力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得跟被问“吃过了吗”一样。

“谁知道你发个地址是想挨操还是咋的。”

 

话音刚落,郑云龙抓紧身下的床单,脚尖绷直,猝不及防地疼得蜷起了身。阿云嘎按着******的大腿内侧,将他重新挺立的灼热认认真真地拧到对方身体深处,就着满腔的液体用力捣了起来。这个姿势比起方才凶猛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把大龙死死按在床上向更深的地方戳刺,把整张床推得前后摇晃快要散架。他甚至忘了alpha还有没有生殖腔,如果郑云龙有,他现在就能把那层肉膜强行顶开,往里面灌满******让他怀上属于两个人的骨肉,一起看小孩长大,老了手牵手去某个僻静的小岛上面朝大海睡觉发呆。

窗外不时闪烁的诡异光芒告诉他,这个时候有没有生殖腔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所有性别都一样,只剩下人与人的区别与联系。

世界存续的时候,他们会是最亲密的挚友。

世界末日将至,他们会一起面对最后的时刻。

至于在一起的形式,好像也没有这么重要。

 

郑云龙手臂环着阿云嘎的肩背,快把肩膀抓破了也没见人有点收敛。他背上被布料磨得******辣的,身体里面被戳得无比胀痛,也不知阿云嘎怎么就能找准他体内的点,而且一个劲顶过去没完没了。两人交合的部位早就被各种各样的液体弄得滑腻,搅出了******下流的水声,******随着进出的动作翻出嫩红的软肉。眼泪不断从眼角和眼睑决堤滚落,那双平日多情的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分成几簇,微微颤抖。他眉头紧锁极力控制不被海浪般的痛觉和愉悦盖过意识,作为宣泄忘情地发出喊叫。半成结的性器可怜地晃动着,顶端渗出液体滴在腹上。

 

阿云嘎没有去照顾兄弟的小兄弟。未受到任何omega影响的情况下,原先没有阻碍的进出开始变得艰难,他意识到自己也快要锁在里面了。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俯身吻住那张发出美妙声音的嘴,同时最后再抵住会让对方从喉咙发出尖叫的某一处挺了几下,往无法承载太多的窄道内一股股地注入大量浓稠的液体。

几乎紧接其后,郑云龙挣脱了这个吻猛地扬起脖颈,身体反弓着达到******,过度使用的声带已经******只发出接近无声的嘶吼。******从马眼汩汩冒出,淌过红肿不堪的腿间,和******无法承载的汁液一同渗进床褥。他在违背自然规律的绵长******中经受肌肉的痉挛,缓缓睁开失神的双眼,抬手摸索到阿云嘎的颈后,竖起利齿咬破了他的腺体。

 

一切完事——双方的结消下去之后也没想要收拾,任由五花八门的汁水漫得整张床乱七八糟。他们在床上缓过气,被性事之后的倦意折磨得接近崩溃,但这时没有人想睡觉。郑云龙甚至哑着嗓子唱起那首著名的男高音咏叹调,被阿云嘎佯嗔着打断,又一起笑了会。

地面失了所有的光,快黑得看不见任何物体了。

在被缺氧带来的睡意卷走前,他们交换了最后的、简短的吻。

文章来源:https://archiveofourown.win/works/18699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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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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