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嘎从梦中惊醒时,胳膊不受控制地收紧,勒住了环在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睡的正香,被他这一下惊醒,抵在他锁骨前的脑袋拱了拱,气泡音低低地挤出一句疑问:“嘎子?”
他的呼吸温热的,喷在阿云嘎皮肤上,那点儿温度透进去,钻过肋骨的缝隙窜到更深处。
阿云嘎才发现自己起了一背的冷汗,跟梦里那个空旷的剧场舞台一样冰。
是梦,是梦。他给自己说,还给自己纠错:舞台的灯光打在身上那么热,怎么可能会冷。
他低下头去,用手托起郑云龙的下巴,凑上去啃他的下唇,暖融融的一片。又把舌头伸进去,吸着不放。
太柔软了,勾引他抵死缠绵。所以分开时,也忍不住凑上前轻吻追逐。
郑云龙顺着他的脖子,轻轻捏过每一节骨头,又放柔摸到后背,像安抚惊恐的猛兽,把他紧绷的每一寸揉开,然后问他:“做噩梦了?”
他把手指伸到阿云嘎面前,给他看湿漉漉的一片,是阿云嘎的冷汗。阿云嘎自己的手指正抚摸在郑云龙的脸颊,那里滚烫而干燥。
没有眼泪,是梦。
阿云嘎终于放松下来,他在手指抚摸的那里落下一个吻,含含糊糊地应:“嗯。”
汉语对阿云嘎来讲还是二外,他不会太多的修饰词,只能把场面平铺在郑云龙面前:空旷的舞台,零星的观众,提前的离席,还有郑云龙的眼泪。
他看着郑云龙眼里月光的影子,说:“我不害怕,就是很困惑。”
但还有点儿感觉,有什么没说出来,阿云嘎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场景看起来是空旷的,实际塞满了他想象过的因素,有太多是他意料之内的。对他而言,梦境开端更多的是做好准备的是淡然。当梦里回头,看到郑云龙,他甚至有一丝安心。郑云龙,那是他兵荒马乱里的底气。
可郑云龙的眼泪也是他激起情绪波澜的石子,投在那片水面上。蝴蝶的翅膀能煽动飓风,石子激起的波纹也卷成海啸。
郑云龙的睫毛很长,在夜里眨眼时格外明显,总让人觉得多情又忧愁。他侧脸亲过来时,阿云嘎感到那眼睫末梢在自己眼皮上一撩而过,柔软的情绪也笼住自己。
郑云龙说:“看着我。”
他伸手把阿云嘎推成平躺,掀开被子,扒下了阿云嘎的睡裤。在阿云嘎怔忪时,一个吻落在阿云嘎的下身。
那个吻像火星一样,阿云嘎的下身被点着,热度烧起来,他的下身立刻开始胀大。
郑云龙抬眼瞟了眼,阿云嘎嘴微微张着,兔牙从兔唇间露出来,就是落在郑云龙手心的那部分不像兔子。
郑云龙的眼睛生的漂亮,眼尾斜挑,微眯着向上扫时像小钩子一样抓人。郑云龙自己当然不知道,也就不知道这一眼之后,又低头含住阿云嘎给了他多大的******。
即使看了他十年,阿云嘎还是会为那一眼心神荡漾,更别提下一秒,要命的地方落入滚烫潮湿的一片。
“……大龙!”阿云嘎被搅乱了,克制不住地把手按在他后脑上,又强忍住没使劲,另一只手揪紧了被子。
郑云龙晃动着脑袋蹭着他的掌心,口腔也随着晃动,舌头若即若离缠上了阿云嘎,轻柔地摩擦。
太超过了。阿云嘎想。
还有更超过的。下一秒,阿云嘎感觉到郑云龙的后脑离开自己掌心,只发尾挠过他的指缝,同时,自己落入一个更紧的包裹,温暖的软体蠕动着,在自己顶端裹上来。
是喉咙。
他瞬间硬到了极限,但也瞬间叫出声:“大龙,不行!”
阿云嘎伸手拖着郑云龙的下巴把他推开,一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凑近去看。果然,郑云龙眼角已经红成一片,正把模糊的咳嗽声咽回去。
他又气又心软:“你疯什么?后面还要排练,别拿喉咙。”郑云龙缓过神凑上来轻吻他,带着他自己的气息:“没事,就只弄一下。”
他又低头扫了阿云嘎一眼,眼睫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笑:“这就完全硬了,可以来了。”
郑云龙握着他的手扣在自己脖子上,阿云嘎掌下是郑云龙跳动的喉结,另一手被郑云龙从床上拉起来,向郑云龙身后探去。
那里在今天回来后就使用过一次,还做了清洗,此时仍湿润着,轻松吃进了两根手指,带一点儿肿胀的弹性。他和郑云龙的手指在这片柔软紧致中轻轻勾了一下,他能摸到郑云龙突起的指节,还有平滑的内壁。
“我后天才排练,可以再来一次。”阿云嘎耳朵被郑云龙的气息填满,随即,他们的手指抽出来,他也填满了郑云龙,心跳和郑云龙喉结的跳动同频。
还没完全恢复的******不太吃力就吞下了阿云嘎的全部,紧依着裹上来,有节奏地起伏着,擦过阿云嘎表面的沟壑。
他们开始紧抱着起伏。
郑云龙的睡衣在颠簸中被脱掉了,之前抽出的那只手还带着点儿郑云龙的体液,被拉着在他自己小腹上抹匀。
郑云龙跪着,没有完全坐在自己腿上,撑着一点距离悬空着,感受硬热的东西来回进出,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敏感点,几个回合就让他丢盔弃甲。他忍受不住地挤出一点儿呜咽,喘着气尽力把字咬清:“嘎,嘎子……”
阿云嘎从敏感点上整根碾过。
郑云龙一下失了力气,跌坐在自己小腿上,整个人像后仰去,脖子的肌肉拉出漂亮的线条。
但他还是紧扣着阿云嘎的手在脖子上,手指太用力,从阿云嘎指尖扣在自己皮肤上,拉出几道红痕。
阿云嘎拉着他的手松开脖子,舔上那几道红痕。舌尖下就是跳动的脉搏,郑云龙坦诚地把这里完全留给了阿云嘎。
郑云龙把自己放在阿云嘎的掌心之中,獠牙之下。
阿云嘎最后一丝理智拽回了他,没有在那里留下印子,另一只手抚摸上郑云龙的腰侧。
郑云龙最近瘦了很多,那里的线条更明显,但还是柔软的,带着圆滑漂亮的凹陷弧度。阿云嘎有些心疼,更是不舍得移开。但郑云龙那里本就敏感,平时被阿云嘎使坏偷偷挠一下都要浑身颤抖,更别提现在来回摩挲。
他感觉自己从腰侧到全腿都麻了,腰部是酥麻,腿部由于跪久了有些针扎的刺麻。
这点儿疼逼出了他一点儿眼泪,阿云嘎又顶在敏感点时,他尖叫出声,然后哽咽着开口:“换个姿势……腿……”
阿云嘎立刻意识过来,两个人调换位置,把郑云龙放平在床上
他的手终于放过了郑云龙的腰,下滑到腿上,一边捏着他的小腿帮助血液循环,一边继续向他身体内冲刺。
腿部血液不流通时细密的针扎痛,加上不停被顶弄的******,两种强烈又泾渭分明的感官太过强烈,挤占了郑云龙脑内的所有空间,整个人陷入混沌,只剩下生理反应。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淌湿了鬓角;小腹上被他自己前端流淌出的液体搞的一片泥泞;浑身湿漉漉的,是他自己的汗水,流淌在皮肤上,阿云嘎的身上也是他的水分。
郑云龙来自海边,整个人都像是一团海水,用自己包裹着阿云嘎,阿云嘎鼻尖都笼罩着他水汽蒸腾的雾。
阿云嘎凑过去,用味觉也品尝着海水。
海水翻腾着,发出的声音突然拔高,是一声尖锐的抽泣:“嘎子——”
浪潮涌上来,裹挟着阿云嘎,和他的褶皱严丝合缝地贴合,于是阿云嘎把自己的液体也留在了海水中。
这片海是属于阿云嘎的。
阿云嘎的手臂缠上了郑云龙的肩膀,紧紧扣着他。郑云龙还在急促呼吸,放空地望着天花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贴着的皮肤还滚烫着,都热得出汗。
过了许久,郑云龙平缓下来,侧过头吻了阿云嘎的耳朵尖,说:“不会再冷了,我永远在。”
阿云嘎想起来漏了什么,那是他醒来时的第一感觉。
空旷的舞台上,风太冰冷了。
这部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郑云龙已经发现了。他用自己,用滚烫的海水把阿云嘎裹起来点燃。
在阿云嘎的脊背上流淌的汗是温热的了。
阿云嘎撑起头,看月光下郑云龙满脸微亮的汗珠,突然就笑出来:“就是澡白洗了。”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今天活动赚的钱都交了水费了。”他伸手揉乱阿云嘎的头发,又说:“起来洗澡。你明天早上也没啥安排,别早起了,陪我睡觉。跟你龙哥折腾这么半天,累死了,绝对倒头就睡,半个梦都不做。”
阿云嘎笑出了酒窝,凑上去吻在郑云龙的酒窝上:“都听我龙哥的,以后咱这样,都不做噩梦。”
“那必须的,专业驱散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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