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彗星来的那一夜

1

月色朦胧，大片的云朵铺盖在墨色的天空，星星躲了起来，让人找不到踪影。他看了眼手机，屏幕里一条新消息也没有，他很想抽根烟，但是为了明天的演出，只好抑.制住心中的不适，缓身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2

自从《声入人心》让梅溪湖三十六子火遍大江南北后，他们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该学习的去学习，该演音乐剧的去演剧。无论你档期满不满，注定是逃不过各路采访的，尽管大龙暴躁的不行。

三天后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已经不知疲惫地排练了好久，一次又一次的修改，一次又一次的推翻，连家都不想回，拽着阿云嘎在剧场旁边的宾馆开了个两人间，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修改台词。

看着大龙日渐加重的黑眼圈，阿云嘎一手蒙住他的眼睛，贴在郑云龙耳边轻声说，“大龙你该回家休息一下了，住在这你总睡不安稳，剧没有问题了，你就是太紧张了。”他的手轻轻捏着郑云龙的后颈，像撸猫一样。郑云龙慢慢放松了神经，疲倦之意扑面而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疲劳工作很久了。

郑云龙本身就爱靠睡觉来给自己充电，回到自己家中更是睡得一个天昏地暗，这下可好，他再一睁眼便是第二天中午。

“biang的我的采访！”

节目组的人脾气很好，没有因为他迟到四个小时而发怒，当郑云龙急匆匆的赶到摄影棚中，他们仍然面带微笑，服务态度超级好，搞得郑云龙老脸一红，连忙道歉。

 

“如果阿云嘎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拍摄结束后记者小妹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郑云龙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就先行一步回答了。

“不会怎么样。”

可能在他心里，阿云嘎不会离开他的，没有依据没有保证，但他就是确信，就是本能，就算有人要他拿出证据来，那些火车票飞机票可以作证。

汽车塞在半路上，距剧场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他们已经和下班高峰期的车流斗争两个小时了，司机有些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前车，广播里的新闻被嘈杂的车响盖了过去，郑云龙只听清了个大概，什么天文异象什么气象巨变，他根本没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面，他看着黑屏的手机纳了闷，为什么阿云嘎没有回他消息。

思来想去可能是自己语气太冲，没有调整好情绪就把自己起晚的事情赖在阿云嘎身上，明明是自己睡过了头，却怪人家叫醒他，一个语音过去就把阿云嘎凶了一番。

风吹落树上的枯叶，叶子在静止的车流中穿梭，穿过车底又飞向天空，不带着一丝留念。他斟酌半天，在聊天框中打了几个字，然后又删了下去。

“我可真矫情。”

经纪人以为他是因为这堵塞的车流才生气，就劝他眯一会儿，养足精神一会好排练。郑云龙也没反驳，插上耳机，放上歌，闭上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最近真的太忙，梦里都不安稳。郑云龙梦到自己生活中没了阿云嘎，日子突然变得一团糟，原来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都一一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手忙脚乱地收拾，这感觉一下子让他回到了那个阿云嘎还没来到他们宿舍的早晨，那天他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偏偏越收拾越乱，脏字马上脱口而出，宿舍门便被敲响。

“当当当” 是有人敲车窗的声音。

郑云龙这才从梦中醒来，没有他期待的阿云嘎，眼神淡了淡，只是经纪人告诉他让他先在车上缓缓，天气转凉，刚睡醒冒着一身汗，风一吹便易感冒。他还说，由于他们塞车塞.得时间太长，排练的演员几乎都走了，只有mark和angel还在等他，排练完他们的段落便可以休息了。

“嗯。”他有些迷糊，拍拍自己的脸来保持清醒。

过了一会经纪人又来了，手里端了一杯茶，说是angel给他接的，让他暖暖身，缓缓劲。郑云龙把茶捧在手里，茶很暖，可他心中却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不知道阿云嘎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他不怎么喜欢喝茶，偏偏给他一杯让他暖身心，不知道是报复还是关心。他没有喝，下了车，把纸杯放在了车轮旁，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他不由自主地啃起了下唇皮。

剧场的化妆间只坐着mark，看样子人家也打算收拾收拾回家休息。

“Collins我先回去了，老婆难受我得回去陪她。”

“好的。”

“对了，angel还在台上等你，说一会跟你一块回去。”

郑云龙这才从眼中露出笑意，和mark说了句再见，便急不可耐的走去了舞台。他想告诉阿云嘎，今天是自己不对，不应该冲他发脾气，是自己错了。

可坐在台上等候郑云龙的人根本不是阿云嘎，是一个他根本没见过的男人。

“你好，你是？”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问。

“我？大龙你睡糊涂了吧，我是阿玉啊，你老班长。”

“？？？阿云嘎呢？”

“阿云嘎是谁？没听说过。”

一个理所当然的回答。

郑云龙不死心，也不知道到底是要给谁一个交代，声音有些发颤，张口又问了问，“我们阿龙川蔡，梅溪湖三十六子，双云组合。”

“这不是我和你的组合吗？至于双云组合，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

郑云龙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短路了一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也许他真的睡糊涂了吧。他掏出手机打算搜出阿云嘎的词条让她看看，让恶作剧就此截止，可百度的信息明晃晃的摆在郑云龙的眼前，真的没有阿云嘎，搜索他自己的词条只有和他互帮互助共同成长的阿玉，原来的一切全是黄粱一梦。

郑云龙彻底懵了，他有点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可他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也没有醒来。

“怎么了？”

“没…”他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就像那次阿云嘎发高烧似的，内心的恐惧和疑惑被他很好的掩盖在皮囊之下，他想，自己可真是个称职的演员。

阿玉一脸疑惑地看着面部表情十分僵硬的郑云龙，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后天就表演了，你可别出什么岔子啊。Collins。”

3

郑云龙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甩开了经纪人，尝试着给阿云嘎打电话，可惜系统无情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这个号码是空号。他把电话直接关机塞子衣兜里面，任由风吹打着自己的脑袋瓜。

 

秋风还是后妈，狠狠地给那些不注意保暖的人们一大耳光，本身脑子已经有些木讷，让冷风一吹，思绪根本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他严重怀疑自己可能有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也许是他记错了人，也许那个人根本就是他人格分裂出来的，是个不存在的虚幻品，可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机锁屏的时候，他确信，阿云嘎真的存在。

当他真正缓过劲来，桌上的空啤酒瓶已经堆积成山，半死亡的手机被他按开，不紧不慢的回了经纪人的消息，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消息列表，你看啊，阿云嘎的名字还在这呢，他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郑云龙自嘲地笑了笑，点开了他和阿云嘎的聊天记录，里面堆满了老班长的问候，奇奇怪怪的表情包，还有…无数次的语音通话视频记录。

 

“他怎么可能不存在啊。”

 

那天晚上，梅溪湖众人都接到郑云龙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镇定，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用着平淡的语气问着让众人都迷惑的问题。

 

“你们知道阿云嘎吗？”

没有奇迹发生，这个人真的没有存在过，可他的手机里却存留着那些珍贵的记忆，这时刻提醒着郑云龙，他没有活在梦里。

 

啤酒带来的后劲很大，早晨郑云龙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让别人给了一棒槌，后脑壳直疼，又加上昨天晚上任由北风胡吹，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直跳，鼻涕悄******的露了个脸，又被恶狠狠地擦在纸里。

本想让任由自己的孩子气发作，就不去演《吉屋出租》了，可他内心深处好像有个小白人，拼了命地喊他，告诉他，他是一名音乐剧演员，是一个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观众对得起音乐剧的人。其实除了良心的缘由，还有一个致命原因，就是他从未在Collins的选角上安排一个b角，这一下就封锁住他全部的后路，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语音，语气很欢快，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有那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温柔。

他没有关上锁屏，把手机往餐桌一扔，一条四秒的语音静静躺在上面。

 

“早上好，嘎子。”

 

4

生活不管你多么不堪，但都是要继续，被经纪人从“垃圾堆”里解救出来的郑云龙一脸绝望地坐在车的后座上，他没有解释，经纪人也没有询问。

车没有开向剧场，直接拐到了购物中心，经纪人从副驾驶探了个头，看着他颓废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很烦，抽空带你来买点东西，放松放松心情，不能在家整天睡得昏天地暗的。”

郑云龙没有反驳，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在认识阿云嘎之前，郑云龙一直觉得逛街是女人才会干的事，可阿云嘎三天两头的带他去买衣服，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活脱脱搞成一个流动宣传李宁的衣架子，可郑云龙从不生气，因为这位和他审美一样的男人也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大衣架。

商场的三楼便是运动服装，从扶梯上来便可看见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中国李宁”，郑云龙没有说话，眼角却泛了红，牙齿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色的“消防栓”，还有自己那件“垃圾袋”。

 

“龙，还买李宁吗？最近又打折了。”

“…不了吧，家里还有一堆阿迪，就不着急买衣服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

郑云龙看了一眼店里还在展示的“情侣羽绒服”，一黑一红，特别般配。

 

说是购物，其实也没买什么，两个人空着手进，空着手出，一圈逛下来，无论经纪人推荐什么，郑云龙的回答只有“可以” “随便” “你看着办”，经纪人二丈和尚摸不到头，她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爷了，这两天态度突然变得特别特别随便，比原来还随便，想了半天，拽着郑云龙去了美食城。

原本一个灶台鸡就可以解决的事，今天不知怎么了，郑云龙看到灶台鸡端上来那一刹那，愤然离席，留着店员和经纪人两脸懵逼。

郑云龙现在很烦很烦，所有的事情都能让他想起阿云嘎，想起他对自己的好，他的无微不至，他的密切关心…还有，他根本不存在的事实。这些年来，不仅是他改变了阿云嘎，阿云嘎也改变了他，两个人就像孪生兄弟一般，就算奔赴天涯海角，但两颗心总是用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系在一起，可现在，线的那一端丢了。

烟总能让人头脑清醒，一根吸尽后，心情平复了许多，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光亮。他摸出兜里的手机，无视掉经纪人的道歉，点开唯一的置顶，清了清嗓子，按着语音说了一段话，然后关上锁屏，回去吃掉自己扔下的灶台鸡。

 

5

 

“我很想你。”

 

阿玉见到郑云龙第一眼就说了这句话，郑云龙不知道是他中午把消息发错了人，还是阿玉入戏太深。

“Collins，我捡回来的小可爱，准备好今天最后一次排练了吗？”

“嗯。”他强扯起嘴角冲她微笑。

熟悉的音乐响起，angel的装扮依旧，只不过戏外的人物却变了样。一个好的音乐剧演员就应该全身心投入到剧中，说入戏就入戏，郑云龙也进了十二分力，把脑海里那些回忆堆放在角落，让音乐洗涤着自己的灵魂。

 

排练很顺利，郑云龙哭的也很真情实感，几滴眼泪掉下来，搞得台下提前来看彩排的蔡程昱哭的不像人样。

“大龙哥…你演的……实在是太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angel不在了。”

“小蔡别哭了，戏外angel不还好好的吗？”

“可那个angel回不来了啊。”

郑云龙没有说话，是啊，那个angel回不来了。

“龙哥，好好休息吧，明就正式演出了，”嫡长子捏了下爹爹的肩，“演出结束后带着阿爸，皮凡说要请大家一起去吃火锅。”

“嗯。”

 

6

 

回到家，郑云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似是要在天花板上刻出几个字来。手机没电的提示音突然响起，郑云龙从床头旁扯过来一根线，拿到眼前的时候他又是一愣，这根充电线是阿云嘎的。

为了和某人保持审美一致的原则，他不仅更改了自己的爱好，还“凑热闹”买了一部跟某人同一型号的哥们手机，秉承着资源共用才节约的理念，成功顺走了阿云嘎无数根充电线。每次阿云嘎都说让他记得自己带一根，可惜这么多年来，大龙同学丢三落四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以至于阿云嘎后期打算进一箱充电线以备不时之需。

那次录《歌手》时阿云嘎生病，本身四个人的单人间愣是让郑云龙换成了双人间，仅隔着一个床头柜就能看到阿云嘎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颊。待节目组拍摄完毕，“川菜”走人后阿云嘎便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郑云龙就呆呆地看着阿云嘎，直到阿云嘎的手机发出一声哀鸣，即将进入板砖模式的手机被郑云龙按在了充电线上。

“老班长，这回我可记得带线充电了。”

阿云嘎没有睁眼，扯起嘴角给了郑云龙一个回应。

郑云龙伸手摸着阿云嘎的额头，很烫，连忙跑到厕所弄湿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用手捏着他的手指，轻声问他:“嘎子，别睡了，再睡就睡死了。”

“嗯，”阿云嘎回握了他的手，“我要是死了，你得多伤心啊，我可舍不得死。”

心跳突然加速，郑云龙说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愣着头岔开了话题，“嘎子，要不然去医院吧？”

“不用。”回答的怪利索。

“那…要不然再叫医生来看看？”

“不。”

郑云龙挠了头，手还被郑云龙紧握着，可已经没什么话题可说，只好看着闭目养神的阿云嘎，不说话。

“大龙，说真的，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要留好我们现在拥有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珍贵的记忆啊。”

“biang的你一天天就放这些没用的屁，能有个屁事。”

阿云嘎叹了口气，“我就说说，你得在每个照片后面备注上重要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解每张照片后的故事，就当留个念想…即使…”

后面的话阿云嘎没有说完，感冒药让他昏昏沉沉的睡去。郑云龙悄悄把手松开，怕吵醒睡美人，鬼使神差的，他低下了头，他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碰到了阿云嘎的脸颊，心跳到了嗓子眼，小时候的那股冲动劲又来了…

吻落在额头上，他直起身走进了厕所，捧起一把凉水泼在自己脸上，水顺着耳旁的头发向下滴，郑云龙感觉自己不认识镜子中那个人了。

 

郑云龙点开相册的照片，映入眼帘的是他们前两天拍的照片，再往前翻，是十年间两人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那些感情，那些在镜头前明目张胆的动作，那天那年那个冲动的吻，不用任何语言文字的说明，他全都记得。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想，这个人怎么连消失都不肯消失的一干二净。

手机里的聊天框还是一片死寂，泪水早已擦干，郑云龙很想抽根烟，缓解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但为了明天的演出，他不得不压制住自己，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7

主食中没了米饭你还要吃饱，心心念的那个人消失了演出还得照常进行，今天的上海天气不算特别好，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见不到一点阳光，当太阳公公正式下班，乌云仍然霸占着大块地牌，已经两天没看到星星了。

他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想在剧场的某些特定位置找寻兄弟们的身影，可惜灯光有点暗，只能看到坐在前排的四小只和嫡长子冲他挥手，郑云龙点了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大脑里有个声音在说话，“这好像是阿云嘎最喜欢的做的手势。”郑云龙身子一僵，转身钻回了后台，天知道他的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8

Collins缩在胡同里，被恶棍袭.击后受伤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沿着脸颊滑下，他闭上眼睛想，也许不能和mark他们一起过圣诞节了，房租也省的交了…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位天使。

“可那不是阿云嘎。”郑云龙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angel发现了这位可怜又流血的“小狗狗”，在他抬头的一瞬间，angel就被他完全吸引住了，她把他带走，去治疗身上的伤口。被angel搀扶到后台，郑云龙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抑制住心底的不适。

边唱边幻想新墨西哥的圣达菲会是什么模样，和angel对唱表明心意，一起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意外，没有期待。郑云龙看着面前这位angel，歌曲也要到最后的部分，他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阿云嘎妆都花的模样。

collins的吻落在angel的嘴角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在乌云的掩盖下，一束光飞快的划过天空，可惜没人看到。

郑云龙睁开双眼，怀中的人却变了模样，他好像回到了婴儿时期，刚刚看到新世界的光亮，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想要做出些举措却又手足无措。怀里的人也颇为惊奇，一双眼睛不知如何安放，他一下捏住了郑云龙的腰侧，惹得郑云龙发出细微的闷.哼。

灯光暗了下去，郑云龙的臂膀又紧了紧，死死地搂住怀中的这位“天使”，怕自己再一次失去。他想明白了，他想要摘下那颗属于伊甸园树上的苹果，龙骑士不会再左右为难。倏地，他微微低头吻上.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眼睛紧盯着那人的眉目，似是要刻在骨子里同自己一同埋葬。

郑云龙听到了“五子”惊叹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身子往后一顿，同一时刻，两人都有些含糊.不清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每个字里面都包含着无限的爱意。

 

“嘎子。”

“大龙。”

 

9

郑云龙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十年兄弟情变了模样，可能是习惯让他没有意识到，在别人眼里觉得特殊的地方，只不过是他生活******别平凡的一小部分，可当生活少了那个让他觉得平凡的人，一切都变了模样。

也许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吻，也许是这几年来天南海北的四处奔波，也许是…心里的那份悸动，和离不开对方的依赖性。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在一起，从初见到现在以至于余生，他都想和这个内蒙古人度过。

阿云嘎不是他餐桌上的一道菜，可要可不要，他是厨房里必备的调味剂，酸甜苦辣咸样样齐全，但缺一不可。

 

 

后记

“哎你听说了吗？这个月有两颗彗星飞过，网上流传着因彗星而导致的时空错乱帖子。”

“我看到了，那个时间点我在自习室看书，没有什么可改变的。”

“学习使你快乐！”

偏瘦的男生用手轻轻捏着朋友的脖子，到耳根的头发有一点点扎手，他坏心眼的猛拍了一下朋友的后脖颈，在朋友脏话飙出口前先跑一步，大声的笑着。

“biang的你敢动手就别跑啊！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就跟你耗定了！”

晚风微凉，吹得门前树叶唰唰作响，两片叶子从树上飘落，一前一后地跟随着风的步伐飘向落日的余晖。

 

 

end

 

 

小声BB：其实梗比较类似于《彗星来的那一.夜》，是一部特别棒的电影，用了彗星来临时时空交错部分的梗，其余都是自己瞎掰。那个手机之所以会存有照片，是因为在设定中是整个人（带着身上的所以物品）来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所以就会有和嘎子相关的一切， 而没有与阿玉相关的微信/短信/电话在手机上显示。可能会去尝试写另一视角（阿云嘎）和某个天花板视角，还是期待一下评论，谢谢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