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爱是一棵秋天的树

（六）

阿云嘎的普通话不好，以至于很多时候别人说的话，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比如说郑云龙的这句：
“我要和你去北京。”
……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阿云嘎想再问两句，却被郑云龙瞪了一眼：
“干嘛！不欢迎我啊？”
……好像还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阿云嘎蹦起来，重重地将眼前的人圈进怀里，两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搂住他的肩膀，连嗓音都喜悦得微微发颤：
“太欢迎了！我这就给你收拾行李～”
郑云龙从阿云嘎怀里钻出来，想说他已经在收拾了，可看了看地上一片狼籍，又不好意思地住了嘴。
略想了一想，郑云龙两步跨过去，从茶几腿边那一堆衣服里，挖出一只胖子来，然后扑通一声丢进了行李箱里。
……喵？
“你带上我跟胖子就行，别的不带了，去你那我就穿你的！”
阿云嘎欲言又止了半天，憋红了一张脸，才小小声地问他：
“******……你总要带的嘛～”
郑云龙也跟着红了脸，却还是仰着头，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去了再买！你找我老公给我买吧！”
……老公？？？
刚才大龙喊我老公了！！！

阿云嘎开心得想要尖叫，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却还是压抑不住心中喜悦，捧着郑云龙的脸，在他额头上啵了一口。
“大龙～你再叫一遍嘛～”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不肯再叫了，脸上红晕却漫到了脖子根。
阿云嘎温柔似水地看着他，细长的双眼皮随着微笑上扬，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发颤，看上去英俊又娇俏。
郑云龙低下头躲避阿云嘎的眼睛，却逃不开那一对露在外边的脚踝。纤细洁白，骨节分明，跟他肉乎乎软绵绵的手完全不同。
而这双温润柔软手此刻正扶在郑云龙的腰上，细细揉着他腰侧软肉，直叫他心里烫了又烫。
郑云龙靠过去，搂上他的腰，微微隆起的小腹贴着阿云嘎紧致的腹肌，再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两片脸颊碰在一起，温暖又绵软。
郑云龙眼眶湿润起来，一颗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地方安置，轻飘飘的落在阿云嘎坚实的胸膛上。
他想起波士顿那个夜晚，在一片火热的黑暗里，清冷的月色照着阿云嘎的身体，描摹着优美的肌肉线条，亲吻着宽厚的臂膀，缠绕着俊秀挺拔的细腰，裹挟着那一对柔美纤细的脚踝。
过了这几个月，郑云龙几乎都忘记了，当初他就是被这一副好皮相，勾引到床上去的。
他的脑子里，飞过大力水手、兔八哥、美少女战士还有汤姆克鲁斯，然后统统融在一起，化作眼前这个勾魂摄魄的阿云嘎。
……草，真是个妖精！

郑云龙抬起头，一双潮红湿润的眼睛盯着阿云嘎，然后吻在一起。
其实也说不出来是谁吻的谁，只是那一刻郑云龙忽然明白，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更喜欢阿云嘎一点。
他想亲他，多一点，再多一点，哪怕现在唇齿相接到缺氧，他都觉得不够。
他的手已经从阿云嘎T恤下摆摸进去，中指落在后腰浅浅的腰窝里，却被阿云嘎捉住了。
“别摸了，我怕我……这还有崽呢～”
郑云龙笑起来，将T恤推上去，在阿云嘎左胸落下一个湿热的吻，然后贴着他的心脏说：
“王医生说的运动……是床上运动啊傻瓜！”
郑云龙的呼吸打在刚才吻过的那一小片皮肤上，吹的阿云嘎一激灵，脑子立马胀起来，热血直往下涌，手不自觉的往下摸，握着郑云龙柔嫩的臀瓣，挑衅似的顶了顶胯。
“真的可以吗大龙？”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郑云龙，咬着下唇，喉结上下滚动，在客厅一点冷白的灯光下，显得白里透红，像只清甜可口的水蜜桃。
*********性感！
郑云龙情欲翻涌，阵阵热潮从心底散开，几乎要冲破皮肤，将他烤化了。他瞧着阿云嘎，眼底似有戏谑笑意，便也调笑着激他：
“我可以，但你那老腰行不行啊？”
一通铺天盖的的吻砸下来，郑云龙被拥着搂着往屋里走，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已经陷在床垫里，眼前是撑着胳膊的阿云嘎，一双幽黑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阿云嘎俯下身，惩罚似的在他鼻尖上啃了一口，往下伸手去脱他的裤子，边拖着缠绵尾音说道：
“大龙，千万别说你老公不行～”

阿云嘎抓着郑云龙的脚踝，分开他的双腿的，然后跪在他双腿间，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T恤、牛仔裤，然后是******，一件件扔下床，整个人赤条条的呈现在郑云龙面前。
上次******的时候，朦胧中摸过的那些线条，如山洪爆发一般涌到郑云龙面前，清晰******地冲击着郑云龙每一根神经。
******！谁他妈受的了这个！
“嘎子……”
郑云龙难耐地张口，却被一个吻堵住了，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上阿云嘎的脖颈，指腹轻揉着他脑后浓密的乌发。
两人黏在一起，胸膛贴在一起，嘴唇碰在一起，身下两处坚硬滚烫厮磨在一起。
在一起真好啊……
郑云龙在心里甜蜜蜜地想着，伴着阿云嘎的爱抚，身体却止不住地空虚饥渴。
他扭着腰，想贴得离阿云嘎更近一点，全身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敏感，略碰一碰就要烧起来。
阿云嘎耐着性子在他身上点火，几次抵上他，却迟迟不肯进入，馋得他情动不已，身下湿泞得一塌糊涂。
郑云龙恼了，红着眼瞪阿云嘎，撅着嘴发脾气，情欲搅得他嗓音暗哑，落在阿云嘎耳朵里倒像是在撒娇：
“你还操不操了啊！”
阿云嘎舔舔嘴唇，在郑云龙湿漉漉的眼睛上亲了亲：
“你再叫声老公～好不好～”
这句话被他说得九转十八弯，甜腻娇柔得像是满满一罐蜜糖，惹得郑云龙又是一阵气血翻涌。
他抓过枕头，把脑袋整个埋进去，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声“老公……”，话音未散，阿云嘎就握着他的腰，齐根没了进去。
身下久违的鼓涨逼得他发出一声******，眼前的枕头却被抽走了。他眯着眼去看阿云嘎，只见他微蹙着眉，张着小嘴胸膛起伏着喘气，带着点别样的隐忍和温柔在他身体里进出。
郑云龙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想：
原来他******的表情是这样的。

情潮一浪一浪打上来，拍得郑云龙晕乎乎的，也顾不上什么害羞，脑子飞过什么称呼，就捉到嘴边******：老公、哥哥、嘎兔……他全部的性幻想都有了具象，拖着他往涨潮的海边奔跑，然后沉溺在滚烫的潮水里。

******的时候，阿云嘎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对他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蒙语：
“bi chamd hairtai～”

郑云龙累极了，仰面瘫在床上，张大嘴喘着粗气，软绵绵地吼他：
“……说人话！”
阿云嘎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往浴室里拖，边答道：
“蒙语怎么不是人话嘛～”
玻璃门框住了小小一间淋浴房，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一起，热水淋下来的时候，升起的热气蒸的他俩双双红了脸。
阿云嘎关上水，挤出一小滩浴液，搓开一手的泡沫，仔仔细细往郑云龙身上糊。摸到腹部的时候，他用一种格外绵软的嗓音又说道：
“bi chamd hairtai～”
浴室混响很好，这句话飘在空气里，转了几圈钻进郑云龙的心里，变得粘稠起来。
阿云嘎亲了亲郑云龙，接着笑道：
“就是……我爱你的意思。”
郑云龙眨眨眼睛，忽然落下豆大的泪来，扑进阿云嘎的胸膛抱了个满怀，然后抽抽噎噎地哭道：
“之前……我不是在生你气……”
阿云嘎有些慌神，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从脖颈一路摸到后腰：
“好了啊～乖～不哭了不哭了啊～”
待他止了啜泣，阿云嘎才托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啦～你就是累了～”
郑云龙红着眼睛看他，说不出话来。
阿云嘎瞧着心痛，有把人捞进怀里，软声哄他：
“以后大龙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给我听哒，不要自己瞎想好不好？”
郑云龙点点头，下巴戳在阿云嘎肩上，索性就把整个脸贴上去，在他耳边小声嘟囔：
“我就是怕……要是没有这个崽崽，你就不会对我……”
阿云嘎笑起来，肩膀跟着一动一动，颤得郑云龙抬起脑袋瞪他。
阿云嘎打心底觉得，郑云龙真是个小可爱，吃醋吃到自己孩子头上去了。他牵起郑云龙一只手，往下拽着按在了自己跨间硬挺灼热那处，然后略歪了歪头，嘴对着嘴说：
“现在你觉得呢？我对你怎么样？嗯？”
郑云龙脸又烧起来，咬咬牙梗着脖子对他嚷嚷：
“*********！硬了就算爱我了么？”
阿云嘎松了手不再闹他，打开淋浴头将他俩身上泡沫冲了个干净，再扯过浴巾替他擦干裹好，然后安安稳稳地塞回被窝里。

阿云嘎在郑云龙身边躺下，随手抓起他的手，团成一团握在自己手心里，转过头去亲亲爱人的脸颊，然后对他说：
“以后每一天，我都会说我爱你，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忘记啦～”
郑云龙脸又红起来，往阿云嘎那边挪了挪，靠着他的肩膀，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哥知道了，说这一回行了！别老学人家小年轻，情情爱爱的，臭屁！”
阿云嘎开怀大笑，揉了揉郑云龙的脸，再伸手在他肚子上拍了拍：
“咱明天下午去北京，你早点睡吧～”
郑云龙又听不懂内蒙人的中文了：
“又不用早起，着急睡什么？”
阿云嘎关了床头灯，压低嗓子在他耳边悄悄说：
“这样明早就能再做一回啦～”

北京的秋天来得早，十月就吹起了冷风，再过上几周，银杏叶开始黄了，阿云嘎家楼下的几颗枫树叶子，也开始红起来。
这段日子郑云龙过得很舒适，虽说离了舞台，总有些心痒难耐。可几乎所有阿云嘎的演出，郑云龙都去看了。
阿云嘎给他戴上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一点北风。他静悄悄地藏在观众席里，看着台上的阿云嘎熠熠生辉，竟有种想要炫耀对象的得意劲儿。
有一场音乐剧，阿云嘎出来返场谢幕的时候，郑云龙就压低帽檐捂着脸大喊了一声：
“阿云嘎牛逼！”
然后被边上坐着的一个小女孩嘲笑了，回家生了闷气，阿云嘎说了一周的好话才给哄好。
阿云嘎不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大多都家里窝着，逗逗胖子，逛逛超市，一起做三两个菜，吃得满嘴油光，然后一起坐在阳台上看看天。
北京城里的天空，是看不见星星的。
阿云嘎每次往天上看，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落寞。郑云龙就会挪挪******，往他身边挤一挤，靠得更近一点，搂着他的腰宽慰他：
“等崽崽生了，我陪你回内蒙骑马，我们躺在草原上看着星星好不好？”
阿云嘎每每都笑得很温柔，摸摸郑云龙的脸，亲吻他的额头，再看着他的眼睛说：
“长生天会保佑我们的。”

等秋意再浓些，阿云嘎工作量也少了，多得了些空闲，就带着郑云龙到处逛逛。
去香山看了红叶，去什刹海划船，还去王府井逛了街，买到最后只买出两件李宁羽绒服。
一回到家，两人一黑一红穿上，站在一起就像垃圾袋和消防栓成了精。
可阿云嘎很高兴，牵着郑云龙的手，笑着搂作一团，在心里想：
等冬天来了，大龙一定不会冷了。

开始供暖的时候，郑云龙肚子里的崽崽已经快五个月了，毛衣遮不住隆起的肚子，圆滚滚的顶起个弧度。
外边气温低，风又大，郑云龙不愿意出门，只想踩在温热的地板上拿个毛线团逗胖子。可阿云嘎却不顺着他：
“老坐着腰疼，腿也会肿哒！我陪着你去公园散散步，走两圈咱就回来。”
阿云嘎在门口等他，拿着帽子围巾口罩，一样样给他戴好，再握住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去公园，看看靠着树拍手掌的大爷，还有穿得五颜六色跳广场舞的阿姨，踩着石板路绕几圈，把脚底板走热了，再暖乎乎地回到暖乎乎的家。
洗完澡以后，郑云龙靠在沙发上，敞着肚皮让阿云嘎帮他抹妊娠油。有时候想吃奇奇怪怪的东西，阿云嘎就拿出手机点个宵夜，然后揉着郑云龙的腰，一起眼巴巴地等外卖小哥上门。

冬至那天，郑云龙妈妈打电话来嘱咐他俩要吃水饺。他俩虽然都会做饭，可这饺子却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捏出来。
阿云嘎嚷嚷着：
“第一个一起过的冬至，一定要自己包饺子哒～”
他跑到楼下超市买了猪肉白菜，乖巧地笑着，让柜台阿姨帮他搅成肉馅。然后在另一个阿姨慈爱的目光下，被热情地推销了两袋饺子皮。
郑云龙妈妈在青岛支着手机，面前摊着一模一样的饺子馅，郑云龙爸爸哒哒哒擀着饺子皮，一张张铺在案板上。
视频里的阿云嘎笑得一脸甜蜜，后边杵着一个插着腰的郑云龙，目瞪口呆地翻着白眼。
郑妈妈举着饺子皮怼在镜头前，一步步教阿云嘎包饺子，然后看着阿云嘎捏出来的四不像捂着嘴笑。
郑云龙看得无趣，就拖了把椅子坐在阿云嘎身边，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脸。
………嘎子他有皱纹了呀！
眼睫毛真长！
啧啧啧，瞧瞧这鼻梁，难怪他粉丝说想滑滑梯……
阿云嘎被他盯得脸红，转过头挤挤眼：
“你总看******嘛呀～”
郑云龙一愣，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看你老……老、皱、旧！”
“啊？”
郑云龙看着眼前的人，鼻尖上不什么时候蹭上了面粉，手里捏着一只还算像样的饺子。他忽然就很开心，也顾不上他妈妈还在看着，在阿云嘎嘴上啵了一口，笑眯眯地说：
“越老越好看！”
手机里传来郑妈妈的笑骂声：
“死孩子真不知羞！”
晚上摸着肚子躺在床上的时候，郑云龙想：
这世上最幸福的，不过是冬日里爱人做的，一碗奇形怪状的酸汤饺子。

新年刚过，周深办了一场演唱会，原本说要给阿云嘎两张票，让他俩去现场看。
思来想去，怀着六个多月的崽崽，演唱会人挤人的，他俩还是决定不去了。
晚上两人准备出门散步，郑云龙在屋里穿衣服，阿云嘎站在门口等他。
电话突然响了，阿云嘎刚一接起来，就听见周深百灵鸟一般的声音：
“嘎子哥，我在演唱会现场呢，有个互动环节给你打个电话！”
阿云嘎笑着回话：
“哎呀，我这去不了现场好可惜呀～”
“没事啊嘎子哥，你现在对着我的粉丝朋友说声新年快乐，就算完成任务了啊！”
阿云嘎还没来得及答话，郑云龙倒是在屋里喊起来：
“嘎砸，你帮我穿个袜子啊我弯不下腰！”
阿云嘎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宝贝等我～”，匆匆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声：
“祝深深还有现场的朋友新年快乐～”
然后就听见周深慌乱的声音：
“那啥……嘎子哥没事我先挂了啊！”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阿云嘎愣了愣，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
……不想了！
他甩甩头，把手机扔在鞋柜上，就跑回屋里去给郑云龙穿袜子了。

等回到家，阿云嘎拿起鞋柜上的手机一看：
34个未接来电
108条微信消息
戳开看了看，是周深发的一串“嘎子哥完了完了完了！”，还有各种朋友发给他的，各种微博热搜还有营销号的截图：
“阿云嘎疑似与男友同居”
“阿云嘎深夜与男子共处一室”
“阿云嘎男友扒皮”
……
阿云嘎往朋友圈发了个“没事别担心”，然后就关了手机，亲亲热热地搂着郑云龙睡觉去了。

这点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谁知很快又掀起个巨浪来：
有狗仔拍到了他跟郑云龙牵手进出小区的全过程，编了一通故事，连照片带视频都挂上了微博。
“A姓艺人同居男友大曝光！竟是昔日对头Z！”
阿云嘎看得好笑，心想着老子不姓阿，回到家却看见，郑云龙丧着一张脸缩在沙发里。
他挤到郑云龙身边坐下，把缩成一团的大猫搂进怀里，亲亲他的耳朵问道：
“龙龙不开心啦？”
郑云龙抓起手机，气鼓鼓地举到他眼前，瞪着眼睛骂道：
“气得我胃都疼了，这群狗仔说话可真难听！”
阿云嘎笑了，伸手捂住郑云龙的胃，拿出自己的手机敲起键盘。
一分钟后，郑云龙在特别关注里看见了阿云嘎刚发的微博：
“@阿云嘎Musical：合法的，大家别瞎猜啦～我和@郑云龙DL一起祝大家新年快乐！?”
配着一张郑云龙的照片，背景是家里的厨房，暖黄色的灯光下，穿着毛衣的他转过头来对着阿云嘎笑。

郑云龙不再生气了，噌地站起来钻到房间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两本结婚证，举在阿云嘎的脸边上，咔咔拍了几张照。

再一分钟后，阿云嘎特别关注里看见了郑云龙带图转发了他的微博：
“@郑云龙DL：你们有吗？”
配图是刚才拍的结婚证，照片里的自己满面红光，笑得像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