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秘密

门禁滴滴响了两声。

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阿云嘎敏锐地退回浴室,半掩上门。

他住酒店的房间门一向是上了保险栓的。他不担心,靠在浴室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现在大概晚上11:00多,这个时间来找他,并且能刷开他房门的,除了节目组就只有…郑云龙。

外面咣当一声,是大门被保险链拦住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

阿云嘎在腰上围了条浴巾,从浴室探出头,看见保险链范围的门缝里塞了半张脸。

闭着眼,张着嘴,鼻子从门缝里伸出来,眼睛被卡成长长一条。

……

真是惊悚。

 

门缝里的郑云龙看见阿云嘎,蠢兮兮地嘿嘿两声,“嘎子…”

然后又咣当咣当地想开门。

这大半夜的,阿云嘎真是怕了他了,边压低声音边开门,“来了来了,你动静小点。”

郑云龙游魂似的飘进来,脸上还带着在门缝里卡出来的红印子,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

又喝多了。

阿云嘎嫌弃地锁上门,看着郑云龙尸体一样扑倒在他床上。

他捞了条毛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走到床边啪啪扇郑云龙******。

“给我起来,身上那么脏。”

郑云龙哼唧着蠕动了两下。

看来真醉了。

郑云龙不常喝醉。他喝酒喜欢喝啤酒,啤酒只喝青岛,具体酒量不清楚,最起码一箱起步上不封顶。

听说今天去李琦房间了,估计是红的啤的喝混了。

 

“还行吗?”

阿云嘎坐到他旁边,轻轻推他。

没反应。

郑云龙还穿着那条摇粒绒睡裤,侧着脸趴在床上。没造型过的头发顺滑柔软地遮住半张脸,发梢披散在白色被子上。

阿云嘎给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躺,倒了杯温水放在一边,坐到床头开始吹头发。

从大学到现在,郑云龙喝醉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以前在学校,作为班长和室友还会说他两句。工作以后,就随他去了。身在文艺圈,有时候也未必是他自己愿意喝。

幸好他的自律一直跟着年岁长,长到如今,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也不再需要他的老班长操心了。

 

阿云嘎在轰轰的吹风机声里走神。

他还记得郑云龙喝醉以后特别缠人,扒着他床铺的梯子跟他讲话,讲着讲着自己笑起来,笑着笑着差点翻下去。

阿云嘎骂不走他,只好把他拉到床上。俩人挤在九十公分的单人床里,手脚相缠。郑云龙拱他,逼得他背后贴上冰凉的墙壁,都躲不开他滚烫的鼻息。

 

就像…就像现在。

阿云嘎停了吹风机,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他背上的人扒拉下去。

郑云龙四仰八叉地坐在床上,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阿云嘎把水杯送到他嘴边,用关怀智障儿童的语气哄他,“来,大龙,喝点水。”

郑云龙没动。

阿云嘎往前递了递,把水杯轻轻贴在他下唇上。

郑云龙迷糊着眼,吸溜了一口,然后舔了舔嘴。

眼神下移,落在阿云嘎嘴唇上。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也许是天生的,阿云嘎对于镜头和目光都很敏感。

没等他因为危机感而后退,后颈就被抓住了。

郑云龙以一种摔倒的姿势,捕猎的速度,扣住阿云嘎的后脑勺。

嘴唇相贴的时候,阿云嘎感觉到柔软,滚烫,湿润。

当口腔被探入的时候,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好像耳朵里有吹风机在轰鸣,风筒吹出高热的风,让他从手指尖都窜起热度。

 

原来打破他十年小心翼翼的维持,只需一秒。

 

郑云龙跪坐起来,阿云嘎感觉他的头发从上方两侧垂下来,扫在他脸上,挡住了灯光。

嘴唇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纠缠,争夺唾液和呼吸。

郑云龙扣着他,顶着他。牙齿轻轻碾磨下唇,再用力吮吸,一手在背后探进睡衣一路摸索揉捏,力度充满情欲和渴望。

他太熟练了,熟练得像在热吻一个女人。

 

阿云嘎战栗着推开他,愤怒地低吼,“郑云龙!”

后者被他按着,双眼通红地喘着粗气。

郑云龙就是这样,他那双眼睛只要有光就像有泪,不满足的时候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云嘎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别闹了…回去睡吧。”

喝了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但郑云龙好像听进去了,他缓缓卸下了僵持的力道,颓丧地坐下去。

阿云嘎看着他的眼睛,告诉自己不要被他迷惑。

郑云龙开口叫他,“嘎子…”

嗓子像揉成一团的砂纸,声音像碾进肉里的碎玻璃。

他像被一脚踢开的小狗,忍着,怕着,但还是要靠近他。

郑云龙抱住他,头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发着抖。

阿云嘎没有再推开他。

他感觉到郑云龙冰凉的发丝,冒出的胡茬,用力收紧的小臂。

他听见郑云龙带着醉意和哭腔,声音含混低不可闻。
“嘎子…我太想你了。”

 

七个字支离破碎得像呓语,却如重锤落在阿云嘎的七寸上。

他动弹不得。

 

他们离得太近了,分不清彼此的呼吸,阿云嘎甚至怀疑是自己喝醉了,这一切只是他的心魔又趁他不备,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纠缠作祟。

 

可他连这样直白的梦都没敢做过。

 

郑云龙把他拉到床上接吻,五指******他头发里,一手握着他腰侧一路揉捏到胸口,拇指碾着******画圈。

阿云嘎在黏腻的唇舌中发出闷哼,指腹粗粝的质感过于明显,痒麻从******蔓延开,下腹热胀,被另一个热烫挤压着,敏感地弹动。

嘴唇分离,郑云龙抵着他的额头,喘息滚烫。他咬着阿云嘎的耳垂舔弄,一手探到身下。

性器贴在一起的感觉过于******,阿云嘎往后缩了一下,又被揽着腰拉回来。肉贴着肉,分不清是谁更烫,******被用一种色情的频率顶撞摩擦。

耳廓湿热,被舔进耳道,水声灌进耳朵里,好像连大脑都被侵犯。

“嘎子…嘎子…”

郑云龙好像发了情的兽类,一边顶他,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叫得阿云嘎浑身发烫浑浑噩噩,直到被翻了个身,臀缝贴上滚烫的硬物才猛然惊醒。

以这家伙的状态,他怕是要被弄死。

郑云龙嗅到他的恐惧,搂紧了不让跑,像只狼崽子按捺着迫切,收起獠牙,“别动…嘎子…让我弄一下…”

他把人抵在床边,就着体液的润滑在结实的大腿根狠狠******了两下,像瘾君子终于得了一口松快,才咬着对方耳朵信誓旦旦地保证,“让我弄一次…就弄一次…真的…”

 

阿云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这个姿势让他羞耻。刚刚被顶的两下差点让他叫出声。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爱人粗暴对待的处女,慌乱无助又火热难当。

幸好郑云龙没有疯到底。他用凶狠的力度******着,性器撞击囊袋,通红的******在腿间冲出来,从马眼处流出前列腺液,随着动作摇晃着滴落在阿云嘎大腿上。

阿云嘎的性器被以同样的频率照顾着,偶尔拇指擦过翕动的顶端,他发出难耐的******,又被扳着脸吞进对方口中。

他已经射过一次,又在对方刻意的顶弄中硬起来。汗津津的皮肤贴在一起,体温高得几乎相互灼伤,空气变得粘稠滚烫,氧气稀薄,呼吸都开始困难。

漫长的******越发难熬,阿云嘎哑着嗓子,声音被背后凶狠地撞得支离破碎,“快点…快点…”

郑云龙呼吸急促,一口咬在身下人颈侧,“叫我…嘎子,叫我…”

阿云嘎带着哭腔骂他,“郑云龙*********有完没完!”

 

那三个字像是个定海针,把这个借酒装疯的不安灵魂牢牢钉在了原地。

郑云龙亲了亲他湿透的眼角,终于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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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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