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肮脏囚禁爱情故事

郑云龙面无表情地在床上坐着,好像很久都没动过的样子。

屋子朝东,下午黯淡的日光从唯一的窗户透进来,留下几条规则的阴影,勾了出了窗外金属栅栏的形状。

屋子里很暗,但是对郑云龙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在这里他不需要看东西,不需要阅读,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必要都没有。

这是他被阿云嘎囚禁在这里的第158天。

158天前他还只是*********的一个小混混。他们这个帮派组成复杂,名字虽然叫*********,但是实际上成员来自五湖四海,包括刚从荷兰回来普通话还说不利索的徐丽东。

帮派名是于晓璘随便取的,几个人谁都没去过上海,只有刘令飞喝多了的时候才会砸吧着嘴提一句“等咱们有钱了是真的应该去一趟。”

他们还没有变有钱,郑云龙就被抓了进来。

抓他的是当地最有名的帮派,和郑云龙那个辈分都懒得排的小帮派不一样,这个叫梅溪湖的组织起家很早,发展到现在人员众多,实力雄厚。

帮派里光能独当一面的二把手就有六个,下面的好手挑挑拣拣也有35个之多。

大哥廖昌永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出来了,有时候出来做做慈善,对着镜头笑着摆摆手,常常让人忘记他年轻时杀伐决断的样子。

郑云龙打的是号称“嫡长子”的蔡程昱,蔡程昱在输掉拼酒又耍赖抢他手里可乐的时候被他用瓶啤酒开了瓢。

事后找郑云龙算账的人却是阿云嘎。

阿云嘎是蒙古族,据说小时候是正正经经的骑过马放过羊的人,刚来梅溪湖的时候中文还说不利索,但是廖昌永就喜欢他身上那股韧劲儿,一手提拔他成为了梅溪湖的二把手。

他虽然在帮派里和另一个狠角色王晰常年不冷不热的扛着,但是非常疼蔡程昱,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

郑云龙被抓来那天不知道是谁走了消息,上上下下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好奇到底是哪个狠人把才出去自立门户一天都不到的蔡程昱打成了脑震荡。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在大厅中间被绑着的,一脸没睡醒的郑云龙。

人群明显失望。

但下一秒又沸腾起来,因为郑云龙嘴上的胶带刚被撕掉就冲着阿云嘎骂了一句“*********”。

谁不知道阿云嘎最听不得这个。

王晰在大厅的一角坐着,咧着嘴笑,眼睛眯成一道细细的缝,琢磨着今天的晚间节目比平时周深拉着他看的连续剧要精彩多了。

阿云嘎沉着脸狠狠冲着郑云龙小腹踢了一脚,郑云龙手还被绑着,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洪之光手下的廖佳琳眯着眼睛飘到阿云嘎身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怪声怪气地开口:“嘎子哥,你说这种硬骨头是不是操一顿就老实了?”

他尾音转了几个调,话虽然是跟阿云嘎说的,但又漏出去一点儿,全场又是一阵沸腾。

马佳明显是这方面的爱好者,阿云嘎退场时还锤着桌子嚷着要他直播。

 

直播肯定没有。

阿云嘎把郑云龙带回了自己房间。

第一次从各方面都好像打仗一样。

吃了廖佳琳三个药片的郑云龙开始还是精神的像头牛一样,被按在床上后还不老实,逮着个空就冲着阿云嘎下巴狠狠来了一拳。

但是药片的后续效果还是很有保障的,阿云嘎把郑云龙扒光掰开双腿准备操进去的时候,身下的人已经完全使不上劲儿了,粉红色一路从眼皮延伸到胸口。

郑云龙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烧,全身又木又热,皮肤被碰到的地方激起一点点的痒,渴望更多的抚摸。

眼前画面也开始模糊,但是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他的腿被分开,阿云嘎趁机把自己挤到中间,两人******的下身毫无缝隙地靠在一起。郑云龙感到对方的性器在自己腿根处慢慢变大,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奇异的满足感。

他拼命抵抗着那种感觉,但性器却漂亮地翘了起来。

阿云嘎懒得给他扩张,也不管自己被夹得多难受,挺着腰硬往里面捅。

郑云龙本来还骂骂咧咧,突然就闭了嘴,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劈开,好像要把他撕裂,疼得他直冒冷汗。

阿云嘎只进去了一半就进不去了,郑云龙后面死死地夹着他,肯定是出血了,但血还不够润滑。

郑云龙的嘴唇被他咬破了,但阿云嘎本来也不打算亲他,只是把头埋进他颈窝处,用鼻尖轻轻地蹭他耳垂附近的皮肤。在他耳边用淡淡的语气命令他放松。

郑云龙被他突然亲昵的动作弄得全身发软,阿云嘎又把自己挤进去了一点。不再管还露在外面的根部,挺着腰******了起来。

郑云龙咬着牙扬着下巴一副忍耐的样子,******和内壁却随着阿云嘎的******慢慢变得又软又热。

刚开始非常疼,不知道从哪一刻后面开始变得又酥又麻,软的可以让阿云嘎整根没入。

阿云嘎发现了他的变化,掐着他的腰每次都插到最里面。

郑云龙刚刚软掉的性器又重新立起来,前端流出透明的液体。

他不用手去碰,阿云嘎也不去动它,任由它翘着,随着他的每一次挺身拍在郑云龙小腹上。啪啪的声音加入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和闷哼声中。

郑云龙第一次被人操,没有前面,光靠后面很难达到顶峰。穴内细密的******总是积累起来又掉下去,重复多次,磨得他筋疲力尽。

阿云嘎却突然停止了******,把自己从郑云龙高热的******里面抽了出来。

郑云龙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但下一秒阿云嘎又把手指插了回去,肠壁经过了刚才漫长的操干变得异常敏感,郑云龙受不了这种******,抬起腿想给他一脚。

却被阿云嘎顺势握住脚腕,掰成一个更羞耻的姿势。

阿云嘎的手指在郑云龙体内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个点,只是指尖轻轻掠过就让郑云龙再次绷紧了全身。

他用手指在那个点上不轻不重的按,郑云龙后面的******又卷土重来了,只是这次来的更快,更强烈。他抬起上身,想逃离体内的手指,但只看到阿云嘎埋在他双腿间用手指操他的画面,就被一把按回了床上。

阿云嘎把他的一只腿抬高,换上性器再次开始******,只是每一下都直奔主题,重重地顶上那一处。

后面的******越攀越高,郑云龙的声音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从压抑的闷哼变为转调的叫声。

他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迷茫,仿佛无法理解那种异样的******怎么会出自他的身体。

阿云嘎顶的一下比一下的重,不知道多少下之后,郑云龙终于颤抖着射了出来,连着******一起达到了******,阿云嘎被突然痉挛的肠壁夹紧,没再控制自己直接射在了里面。

 

之后的几个月郑云龙对阿云嘎来说就只有这一个用途。

发泄。而且阿云嘎似乎对郑云龙每次的反抗很满意,越是反抗越是有兴致。

像个变态一样。

 

房门被推开了。

郑云龙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他的头发长了,垂下来挡住了眼睛,遮住了大部分表情。

阿云嘎走到床边,拽住他脚腕往下一扥,顺势压在他身上。

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阿云嘎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药片塞进他嘴里。

药片有两种,白色药片本来是用来治疗躁郁症的,特点是吃完后注意力会很难集中,副作用是让人全身无力。郑云龙力气又大脑子又轴,吃这个正合适。药片平时掰碎了混在饭菜里。郑云龙开始是不知道的,慢慢的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红色的是*********,但郑云龙最近好像对它有了抗药性。他一开始吃这个的时候会觉得全身都在烧,现在一片下去也只是小腹微微发热而已。

阿云嘎没那个耐心等待药效完全发作,用手把郑云龙那条摇粒绒裤子扯到腿根,随便一蹬蹬到了脚下。

郑云龙里面没穿******。阿云嘎抬头又看了一眼他,对方还是没有表情,他也没再说什么。

最近郑云龙的沉默有点吓到他了,他像个将死之人一样,除了体温和心跳再无情绪起伏。

阿云嘎揉了揉郑云龙的性器,又用手指草草给他扩张了一下,就从裤子里掏出自己的那根捅了进去。

熟悉的内壁迅速接纳了他,但阿云嘎今天没有折磨他的意思,找到了郑云龙那一点后就一下一下地顶,一边用手去******郑云龙前面的性器。

在前后******的夹击下,郑云龙很快就皱着眉头射了出来。

阿云嘎看他到了,也把自己退出来,对着郑云龙的小腹快速撸动了几下射了出来。

白色的液体全都射在了郑云龙身上,阿云嘎用手把留在他小腹上的液体涂开。去看郑云龙的表情,只见他皱着眉头,表情还是那种茫然。

阿云嘎把衣服重新穿好,离开之前想了想还是对着床上的人说“我明天再来。”

当然没人回答。

 

其实最初三个月郑云龙不是这个样子的,最初的他总是像头牛一样,即使吃了白色药片手都在抖也要逮住机会踹阿云嘎几脚,即使情欲烧得他眼眶发红也咬着牙死命盯着阿云嘎努力忍着不叫出声。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一遍,有力气的时候连床都整个翻过去。

那天晚些时候重度强迫症患者阿云嘎进来看到床都被他掀翻过去,气的把他按在墙上站着操。

那之后郑云龙确实老实了一点,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还是有表情,还是有怒气,还是不服气,不接受。

直到两个月前,好奇的人陆陆续续来这里看他。

先来“牢房”的是一身潮牌的黄子弘凡,他来的时候过来送饭的张超还没走。

年轻男孩墨镜一摘,指着郑云龙问张超:“这就是我妈啊?”他平时仗着年龄小,对着阿云嘎撒娇耍赖的时候一律叫他爸,他叫无所谓,但是跟他同龄的人再叫阿云嘎嘎子哥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张超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听了他升级版的措辞更是掩饰不住嫌弃之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都眯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啧。”

黄子弘凡见他不满,连忙改口“咱妈,咱妈。”

张超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懒得理他。

郑云龙赏脸看了他一眼,小孩正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冲着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那你当心点儿方书剑,他可小心眼了”。

“******,他知道方书剑是谁啊?”只有张超回他。

他们说的方书剑没有来。

来的是一个更凶神恶煞的人,他打发梁朋杰走的时候郑云龙听到小孩儿叫他“龚子棋”。

龚子棋浑身的酒气,明显来者不善。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T恤,一遍一遍地把袖子挽高,露出手臂的肌肉。

郑云龙本能地感到危险,但是他刚吃的饭里混了药,现在手都在抖,他听到龚子棋问他:“你就是郑云龙?”

 

阿云嘎收到梁朋杰的消息赶过来,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龚子棋把郑云龙抵在墙角的画面。龚子棋背对着他,******着上身,露出背部的肌肉。

阿云嘎站在门口没说话,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他的声音很好认,龚子棋听到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放开了郑云龙。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背着手面向阿云嘎毕恭毕敬地站好。

他现在酒醒了大半,刚出的一身汗慢慢冷了下去,手臂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阿云嘎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话,盯得他心里发毛。

龚子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抬头偷瞄阿云嘎的表情,发现阿云嘎正垂着睛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他顺着阿云嘎的眼神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敞着,连忙把拉链拉好,开口叫了一声哥。

阿云嘎又笑了两声,眉毛一扬,冷冷的说:“我不是你哥,方书剑才是你哥。”

龚子棋听到他的话把头埋得更低些,有点着急地解释“哥,这里是我自己要来的,和书剑没有关系。”

“哼,”阿云嘎冷哼一声,没有理他,“我不管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再让我在附近看到你一次,你就永远别想着再见到方书剑了。听懂了。”中文不是阿云嘎的母语,他经常会把句子的性质彻底变样,虽然听着奇怪,但有种特殊的威慑感。就像此时此刻,最后三个字被他用肯定句说出来震得龚子棋头皮一阵发麻。

他答应了一声就连忙低头溜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阿云嘎和郑云龙两个人。

郑云龙靠着墙角坐着,低着头任由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大半边脸,他上衣领的口被扯坏了,露出一截被蹭红的锁骨。

阿云嘎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刚要出去叫人收拾房间,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快步返回墙角,一把拉起了郑云龙藏在身后的手。

那只手沾满了血,手腕上多了一个很深的十字伤口,血不知道流了多久。

一旁的地上扔着一把军工刀,灰色的刀柄,是龚子棋平时贴身带着的小玩意。

阿云嘎一把按住他手上的伤口,骂人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郑云龙只感到疼。

他旁边扔着一个空了的血袋,左手插着管子正在输液,右手被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握着缝合。

阿云嘎,黄子弘凡,张超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年轻人把屋子占的满满当当,梁朋杰从所有人身后露出半张脸,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医生见他醒了,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黑着脸不说话的阿云嘎。

他也实在是倒霉,本来正正经经上个班谁知道哪天就被阿云嘎看上了,成了整个梅溪湖随叫随到的私人医生。

平时这帮不要命的随便打个架他整宿加班处理伤口也就罢了,谁有个小感冒也得把他叫过来纯手工测量温度,最过分的是李向哲养了几只猫,搞得他每月总有几天得特意拿着剪子过来给他们剪指甲。

今天他下了班刚到家,******都没坐热就接到了黄子弘凡的电话,一听是阿云嘎的事,赶忙拎着药箱来了,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好要缝合的时候才发现箱子里的麻醉居然是空的。

阿云嘎今天的气压格外低,他组织了几次语言也没敢跟他说麻醉是上次马佳他们要比用注射麻醉的手掰手腕时用光的,只跟他说其实这种缝合不是很疼。

不疼是瞎掰的,刚才郑云龙晕着他还能糊弄,现在醒了他下手都有点抖。

阿云嘎看出他的犹豫,歪头示意黄子去按住郑云龙那只受伤的手。

医生只能继续缝合。

郑云龙醒来稍微回了回神才感觉到疼,伤口疼,针线穿起皮肉还是疼,他嘴里低声嘟囔着疼,但好像没人能听到他的话一样,医生缝合的手没有停,皇子死死地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

阿云嘎那个******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

太疼了,疼的他开始哭。

阿云嘎从来没见过郑云龙哭,他眼睛里总含着泪水,但是从来不哭。而且是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挑了一下眉。

方书剑在一旁死死的盯着他,一副要哭的表情。

在他马上要说什么之前,旁边的张超把他架了出去,张超后来背着龚子棋和方书剑厮混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想起来这一刻。

他当时觉得方书剑要再多说一句话,阿云嘎这辈子都不会再用正眼看他了。

 

伤口最后还是缝好了,但郑云龙开始绝食。

他不吃不喝,两天后开始脱水,阿云嘎来看过几次,但他只是毫无情绪的躺着,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照顾郑云龙的梁朋杰身上,小孩被他几句不冷不热的话训的眼睛发红,端着手里的饭又拿去热。

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输液,医生干脆被留在了梅溪湖,整天做的不过是护士的工作,给郑云龙插管子换药。马佳不知道哪里听说了他给李向哲提供的服务,天天缠着他让他给自己的狗洗澡。

输液到第三天的时候阿云嘎又来看他,郑云龙躺在床上,像极了拿人参吊着气的古人,他的手软软的在床边耷拉着,仔细看全是细密的针眼。

阿云嘎把他的手放回床上,好脾气地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斟酌了一下开口,“你多少得吃点东西。”

他这句话劝不像劝,问不像问,说完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索性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郑云龙嘴边。郑云龙眼睛缓慢地眨几下,完全没有张嘴的意思。

阿云嘎不嫌烦,直接把筷子怼到人嘴边,食物沾到了郑云龙嘴唇,但是后者还是不张嘴。

一股邪火突然就窜了上来,筷子被阿云嘎随便扔到桌子上,他咬着牙点了一下头,表情又冷静又吓人“那你就别吃了”。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压上来的时候郑云龙终于皱了下眉头,现在的阿云嘎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阿云嘎为了惩罚他,进去后就毫无技巧的重重******,一边用手******他前面的性器,郑云龙本来就虚弱,在前后******的夹击下很快就射了两次。

但是阿云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就着跪趴的姿势每一下都往最敏感那一点顶,郑云龙被阿云嘎掐着腰操到无法思考,边哭边叫,眼泪流顺着脸颊滴到床上。他以前从来没在床上叫过,这一点让阿云嘎也有点惊讶,但还是没有放过他,加速了下身的******。

最后郑云龙还是射了出来,但不只有******。

射出白浊后后面的人还不肯放过他,每一次都用力把自己埋到最里面,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郑云龙******过后性器没有立刻软下去,在阿云嘎又一次的深深挺入后居然颤颤巍巍的滴出了黄色的液体。

郑云龙失禁了,阿云嘎意识到这一点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再去看郑云龙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脸上布满了眼泪,嘴脱力的张着,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狼狈得完全不像他记忆中那个横冲直撞的郑云龙。

他把郑云龙带回了自己房间。

 

画面好像又回到了缝合伤口哪天,只是这次理直气壮的是医生本人。

“我真的觉得这人你要是不想要了可以换一个。”这话是对阿云嘎说的。其实他一直好脾气,毕竟以前在门诊工作,什么病人都见过,有什么气也早就磨没了。

在场的人只记得他戴着眼睛低头开药的样子,谁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阿云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的病人躺在床上完全虚脱,手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一点,二次缝合后变得更加恐怖,两条重叠的缝线蜿蜿蜒蜒快到手掌处。

他给郑云龙处理好伤口才发现他发烧了,现在打了退烧针但眼皮和脸颊还都是红红的。

没人理他但不妨碍他继续说“你说我一医生又不是裁缝,你这样不如找个裁缝过来,他不但能缝缝补补搞不好还能给你绣出花来。”

“马克老师。”张超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出声制止他。

“马克医生!”医生对着他脸吼回去。

吼完了不等其他人反应,把白大褂一脱,摔摔打打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补一句“多大的人下半身都管不住。”

留下张超黄子弘凡梁朋杰仨人对着“管不住下半身”的阿云嘎。

阿云嘎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清了下嗓子对着仨人发号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物理降温给他。”说完他也走了,走之前用手指一个一个的点他们“别让我看见你们几个偷懒,听见没有。”

 

他出门右转拐进了黄子弘凡的房间,年轻人房间里东西摆的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床清理出来还是睡的不踏实。

郑云龙烧还是退了,医生第二天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酒精味儿,三人用酒精把郑云龙擦得湿哒哒的,虽然看上去又困又累但是表情都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马克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行吧,啥爹教出啥儿子。傻。

当天下午郑云龙终于醒了,但是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他还是不肯吃饭。

高天鹤听说郑云龙不肯吃饭后特意拉着仝卓过来找阿云嘎串门,阿云嘎错失了溜走的机会,被高天鹤拽住了一只手,不得不坐下来听他的长篇大论。他挑了挑眉,努力让自己眼睛睁的大点儿。

高天鹤一张精致的小白脸不知道为什么透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活像一个意见从没被采纳过的情感专家。

“哥,我觉得咱们先分析一下啊…”

高天鹤每次开口都是滔滔不绝,打都打不住,辞藻是挺华丽,但听完了通常会让人觉得其实啥都没说。

“这个事肯定有两方面原因。一就是他不愿意吃,还有一个原因啊就是…”

“他嫌饭不好吃!”仝卓受不了他啰嗦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抢他的话。

高天鹤用手怼了一下旁边的人又对阿云嘎说:“哎对,还有就是这饭的问题,他可能就不喜欢吃。”

阿云嘎没说话,抿着嘴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后者很有信心的样子,“真的哥,我给你打听到了他是青岛人,咱们呢是该低头时就低头,你就给他弄一大桌子什么皮皮虾,蛤蜊…”他掰着手指给阿云嘎举例,说了两个就接不下去了,又去捅旁边的仝卓“还有啥?”

仝卓接过他的话茬继续说:“螃蟹,螃蟹挺好,多买点,咱兄弟们也跟着沾沾光。”

 

螃蟹买了一百多只,见者有份。

最后堆到郑云龙面前是尖尖一桌子的海鲜。

他勉强能坐起来,被人架到餐桌前,梁朋杰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黄子弘凡已经开吃了,看到他过来把手里剥好的虾递给他。

郑云龙低头看碗里的虾肉,剥的真丑。

他家是青岛的,但别人不知道的是他也很久没有好好吃过海鲜了,即使被抓之前也一样,他跟着那个小帮派平时没什么收入,能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超看他不动筷子,索性把自己剥的虾肉递到他嘴边。

阿云嘎坐在他正对面,正在弄一只顽固的螃蟹,螃蟹脚上的刺已经扎了他一下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郑云龙,发现郑云龙终于慢慢地就着张超的手咬了一下他手里的虾。

“你让他先喝那个粥。”他忍不住开口。

年轻人听到他的话突然想起来,端起手边的皮蛋瘦肉粥给郑云龙喂到嘴边。

郑云龙抬着疲倦的眼看向阿云嘎,阿云嘎手里还在弄那个复杂的螃蟹,注意到了郑云龙的眼神后越过整个餐桌对上他的目光,没说话抿了一下嘴又低下头专心对付自己的吃的。

 

高天鹤的提议好像真的有用,一顿饭吃完郑云龙居然开口跟他要东西,要的是一杯咖啡,在阿云嘎转着眼睛思考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咖啡饮料。

他被人关在这里,又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哭的时候没人可怜,想死的权利都没有,但是他向阿云嘎要东西,要的是一杯只有一丁点咖啡味儿的饮料。

阿云嘎本着买螃蟹的原则把某品牌所有口味的咖啡都给他买了一瓶,花花绿绿摆成一排。

之后郑云龙的身体好了很多,手上的线拆掉后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监牢”。中间那些天阿云嘎一直在蔡程昱那里睡,路过黄子弘凡那屋恨不得绕着走。

但郑云龙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是变成谁,而是变成了一块石头。他不再反抗,不再回应,不再有情绪,整个人任由阿云嘎摆布,只在被折磨得狠的时候微微皱眉头。

他对郑云龙说“明天再来。”但郑云龙不知道的是那个“明天”是阿云嘎的生日。

他的生日在梅溪湖不是小事,大厅被布置成了蒙古风格,所有人都穿着蒙古袍拉着他喝酒。

因为这是一年中他唯一喝酒的时刻。他平时滴酒不沾,不是不会,而是离家前答应了哥哥。

蔡程昱给他敬完酒就直接倒了,方书剑喝醉了跑过来抱着他脖子给他唱生日歌,同样的生日歌他后来又听了两遍,一遍是王凯拉着一群人非要给他表演美声唱法,一遍是周深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找到他特意给他单独唱一遍,王晰送了他匹真的马,并且坚持要拉到屋里来,现在成为了旅游景点,被一群年轻孩子围着要骑。

他穿着最喜欢的白色蒙古袍,被灌了好几轮酒,那些人拿着蒙古碗,给他倒的却是高浓度二锅头。

喝到最后他也有点醉,但是还是去了郑云龙那儿。

郑云龙还是那样,靠着墙坐着。

只在阿云嘎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他。

阿云嘎才意识到自己全身都是酒味,但是他暂时想不了那么多,仅剩的脑子全部都被用来消化眼前这一幕:郑云龙穿了一件黑色的蒙古袍。

自从那件事之后,郑云龙这里只有阿云嘎手底那三个猴崽子能进来,这仨的脑子阿云嘎一个都理解不了,他想了几秒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是谁为了讨好他让郑云龙穿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挺好看的。郑云龙最近瘦了不少,经过前一阵的折腾皮肤更是惨白,但他头发还是那种纯正的黑,这件黑色的袍子把他衬得像个黑夜精灵。

阿云嘎坐到床边,伸手解开了一颗他衣服的扣子,才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郑云龙里面什么都没穿,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袍子。

阿云嘎呼吸停了一下,改变了主意,没再解第二颗扣子,而是伸手从袍子底下探上去。是熟悉的肉感,郑云龙里面果然************。

不管是谁的主意,阿云嘎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简直绝了,衣服带给他最熟悉最亲密的感觉,穿在外族人身上更像是个宣誓******的锁。

阿云嘎很快把自己推进郑云龙体内,却不像往常一样着急,只是小幅挺动着腰磨他,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胡乱啃咬他锁骨旁的嫩肉。

郑云龙还是没什么反应,阿云嘎从床头翻出一个药片放到他嘴里。

红色药片催情,几分钟后就起了药效。

阿云嘎还是不着急,性器只在郑云龙******浅浅的刺,慢慢磨他。

身下的人被他吊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几声难受的******。

阿云嘎听到后腻歪地用鼻尖蹭了他侧脸几下,勉强睁着醉眼,用一种得逞的表情去看郑云龙。

他暗示让他主动些。

虽然郑云龙只主动过那一回,而且算是被逼的。

那次阿云嘎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儿,他开始还以为是谁在屋里抽烟,味道没散尽。靠近郑云龙后却发现烟味更加明显,看来是谁给了他一支烟。

阿云嘎沉着脸没说话,做到一半才不高兴地开口。

“长本事了。”他自言自语,说的是那几个皮的没边儿的猴崽子。

这仨人对他说的话从来都左耳朵进又耳朵出,现在居然还敢背着他给郑云龙带烟,看来真是不管不行了。

阿云嘎耷拉着嘴角想着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身下的郑云龙却破天荒地用腿环住了他的腰,讨好般邀请阿云嘎进的更深些。

阿云嘎去看他的表情,发现郑云龙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很平静地回看他,微微喘着气,把头扬起来露出漂亮的脖颈和喉结。

阿云嘎估摸着这时候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照做,便伏在他耳边跟他说,“你叫出来。”

郑云龙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叫了,阿云嘎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反反复复弄了他几个小时。到最后郑云龙的叫声染上了哭腔,一个音转几个调,像个摇滚明星。

这场性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郑云龙第二天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阿云嘎匆匆走出去的背影。

现在阿云嘎听到他的******又想起那天的摇滚明星,和自己被挠得出血的后背,于是在他耳边鼓励他,“再大点声”。

他没想到郑云龙真的出声了,但是不是好听的******声,而是那种故意发出来的干巴巴的啊。

阿云嘎被他逗笑了,伏在他身上轻轻地笑,震得郑云龙胸口麻麻的。

他撑起上半身去看郑云龙的时候还在笑,郑云龙却突然仰起头吧唧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亲完又落回枕头上,阿云嘎嘴角还翘着,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在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郑云龙却再一次把头仰起来捉住了他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

阿云嘎把他压回枕头,迷迷糊糊地回应他,伸出舌头和他纠缠,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郑云龙推到了他嘴里,他咬了一下发现是药片。他平时很少吃这个,但是还是吧唧吧唧磕碎了。

下身也不再含糊,架起郑云龙一条腿,用力地在他体内******了起来。

但动了一会儿却发现有点使不上力气,手臂和肩膀开始发麻,几乎撑不住自身的重量。他勉强撑了几秒就不受控制地砸在了郑云龙身上。

郑云龙好像知道他会这样,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体内的性器也顺势滑了出去。

阿云嘎************仰面躺着,郑云龙身上的衣服只解了一个扣子。猎物和猎人的位置在这一刻突然发生了变换。

郑云龙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但他只是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看了一下阿云嘎还立着的性器,伸手扶住根部,跨了上去。

郑云龙微微张着嘴,露出一小节舌头,他嘴唇刚才被阿云嘎亲的有点肿,还闪着水光。他自己把阿云嘎的性器全部送了进去,中间阿云嘎挣扎着想起身,又被他一把按回床上。

稍微让后面适应了一下之后郑云龙自己动了起来,虽然是以这个姿势,但是这场******的主导者显然是他,他伸手按着阿云嘎的胸口,黑色的袍子下摆遮住两人交合处所有的******。

阿云嘎勉强能看到郑云龙的脸,那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上去比什么时候都要生动。他自己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露出胸口大片的皮肤。一边用阿云嘎的那根操自己,一边用手安抚着自己前面翘着的性器。

阿云嘎意识越来越模糊,完全晕过去之前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原来他爽的时候是不叫的。”

郑云龙当晚就溜走了,为了这件事王晰和阿云嘎道了好几次歉,说都是自己出的馊主意让所有人都穿什么蒙古服,结果所有人穿上都跟一个人似的,但每次说完了又不忘意味深长的补一句,说还好阿云嘎没伤着,不然他得后悔死,但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点儿后悔的样子。没人问他所有人穿上蒙古服到底像谁,过了会儿他憋的难受,又忍不住自己说出来“都跟腾格尔似的”。

 

郑云龙再见到阿云嘎是三个月之后,他和刘令飞在酒吧吧台喝酒,阿云嘎和几个人一起走进来,占了一个卡座。

郑云龙没跟周围的人提起过自己这些天真的去了哪儿,只说回了趟老家。虽然他的确回去了,但只是几天罢了。

他往阿云嘎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对方好像没注意到他,正歪着头听伏在他耳边的男孩说话,那个人也他认得,当时还眼睛通红站在他床边,看的却是阿云嘎。

刘令飞问他看谁呢,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问他“你知道阿云嘎吗?”

对方奇怪,问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他没回答,只起身示意自己要去趟厕所。

郑云龙刚进厕所就有人跟了过来,他头都没抬。但对方好像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两人沉默的尿完尿,又一前一后地走到洗手池洗手,郑云龙余光瞟到镜子里反射出的那人,居然真的是认真洗手的样子。

他走出厕所门才觉得有点憋屈,咬着嘴皮重重点了一下头。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拉回了厕所按在了门板上。

阿云嘎好像是瘦了一点,但郑云龙第一眼只看到他喉结上那块明显的红痕。于是冷笑了一下开口挑衅他:“怎么,年轻小男孩满足不了你啊?”

阿云嘎看着他却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慢慢说,“郑云龙,你想我要直说。”

他嗓子是嘶哑的,而且又把自己的二外说得跟朗读某条真理一样了。

还没等郑云龙回过神来,阿云嘎就把头埋进了他肩窝。

郑云龙愣了一下,一边用手怼他一边骂:“我想你妈”。

阿云嘎却只是用力按住他,把头埋在他耳边软软的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骂她。”

俩人一直有来有回,郑云龙第一次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他应该回他“******嘛要知道这么多”。但他说不出口。

阿云嘎在他沉默的空当支起上身看他,眼神毫不掩饰的掠过他的嘴唇,眼睛,又回到嘴唇。郑云龙听到他用嘶哑的声音对他说“还有我这是嗓子疼,都肺炎了”。

郑云龙还是没说话,阿云嘎又盯着他眼睛缓慢的说,“郑云龙,你想我亲你也要直说。”

郑云龙没说想也没说不想,阿云嘎低头轻轻亲了他一下,比他俩那唯一一次亲吻还要轻的多。他俩鼻子蹭到一起,呼吸喷到对方脸上,他们最靠近的时候距离是负数,但哪一次郑云龙也没好好看过阿云嘎,现在他就在他面前,忽闪的睫毛好像能扫到他。阿云嘎又凑上来,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亲他,舌头划过他的牙齿,上颚。他妈的,这人技术是不是有点太好。

还没等郑云龙发出******,厕所隔间突然发出了响动,俩人微喘着分开。

不一会儿从厕所隔间走出来一个熟人,黄子弘凡走到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妈”,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同一个厕所隔间又走出来一个人,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学着皇子走到俩人面前对着阿云嘎叫了一声“叔叔”,又看了一眼郑云龙后半句没叫出口。

俩小孩走了有一会儿阿云嘎才从震惊之中回过一点神来,只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高杨追着王晰叫哥哥的阶段,这个上来就是高段位的画面让他实在有点难以消化。

郑云龙倒是挺高兴,笑的眼睛眯起来,“儿子都跟别人跑了你还啥都不知道呢?”

阿云嘎看他高兴的样子,收了收神,也笑着回他“没事,我儿子随我,一定是在上边。”

文章来源: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881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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