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内鬼查出来了。”
“是谁?”
“郑云龙。”
———
“长官在茶楼里等你,我们是来接你的。”两个兵礼貌地敲着主卧室的门,在没得到回应之后,轻车熟路地拿钥匙把反锁的门打开。
偌大的主卧室里空气很浑浊,一股浓烈的麝香弥漫在不通风的房里。两个兵显然是已经熟门熟路了,一路走到中央的大床上,酒红色的床垫上,那是个穿着白色丝绸睡袍的男孩。
头发很明显是被精心料理过了的,不太长的黑发安安稳稳地贴在瘦削的脸侧。皮肤因为见不了光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呈现着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原来漂亮灵动的眼睛半睁着,里面是成片的血丝。双手双脚都是铐起来的,维持着他平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姿势。
“请吧。”两个人把手铐脚铐都打开,男孩像是被惊动了一样豁然睁开眼睛,“别碰我…”他龇着牙,像个发了怒的雄狮,能使的劲却比兔子还无力。
“胳膊抬抬,衣服要穿。”那两个兵当什么也没听见,把准备好的学生装给他穿。剥掉衣服之后郑云龙身上青青紫紫的斑驳伤痕露了出来,不过都只是表层的伤,连皮肉都没有擦破,可见那施暴的人用的也是巧劲,怀的心思就猜不得了。
郑云龙的挣扎在两个兵眼里和孩子撒娇一样,他们轻松地把学生装给他穿上,再把人拉起来,一左一右夹着犯人一样把人支出去。
院里大槐树茂密的叶间渗下来正午的艳阳光,把郑云龙照地睁不开眼。“走快点。”其中一个兵终于有了一点不耐烦,拽着他左胳膊猛地一扯,把人拽的踉跄着跪下去,没触地又被拉了起来。
像条要进屠宰场的死狗一样,郑云龙被两个人扔上小汽车的后座位,头直接磕在坐垫上,砸的人差点没一下晕死过去。可是郑云龙没说话,他咬着牙逼自己不出声。他有些好笑,自己只是个阶下囚,也不知道在硬气什么。
到了地方,两个人对他的态度又不大一样了,下车前替他整理了身上被压皱的衣服,还给他顺了头发。郑云龙用填着嫌弃的眼瞥他们,收到的回复是加重了力度扯他头发的手劲。
“长官。”两个兵推开上面包间的门,那个穿着军装提拔的人站在窗边,回过头来向凉席铺上抬了抬下巴,两个兵立刻把郑云龙压坐在了上面。
“出去吧,看好外面,没叫你们,听见什么声响都别进来。”两个兵应了声,退出去把门关好。
阿云嘎扯松了自己军装外面的长袍链,把军袍扯下来扬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站定在凉席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缩起来的郑云龙,“睡得好吗?”他问。
郑云龙没理他这句话,把头仰起来,“你要是玩够了,趁早把我杀了,不是很解恨么?”
“你害了我这么多兄弟葬命,我怎么舍得杀你。”阿云嘎蹲下来,好看的手指在已经瘦地见骨的下巴上盘旋,“我得留着你,让你知道自己的徒劳无功。”
“你就是个懦夫。”郑云龙突然笑了,稀碎却齐整的牙齿露出来,像小恶魔的嘲讽,“我们之间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阿云嘎,你是个懦夫。”
上位者被这一句很好的激怒了,阿云嘎也嗤笑了一声,拽着郑云龙胸前的衣襟把人丢到墙边,窗下面有个罗汉席,郑云龙被翻了上去,整个后背撞在墙上,逼他发出一句痛哼。
“我是个懦夫,那你呢?”阿云嘎把一旁茶几上一摞红绳子拉起来,温柔的把郑云龙的双手死死捆在他身后。
然后伸手去把他裤子扯了下来,只留了一条白平角裤。“你是不是变态!”郑云龙气地用腿去踹他,阿云嘎轻轻松松拉住了两条腿,用剩下来的红绳子把他小腿和大腿折起来捆,掰成个M形状,最脆弱的地方暴露无遗。
“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了。”阿云嘎把手摁上郑云龙白底裤的突起上,并不温柔的按压撸动,郑云龙咬着牙猩红的眼睛怒视着对方,张嘴就骂,“你个变态!你就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是不是对着女人起不来?那你去医…啊!”
阿云嘎选择了一口咬在暴露出来的伞状前端上,疼地郑云龙失声叫出来。“接着说。”阿云嘎的舌头在两颗小卵蛋上转,把郑云龙******的浑身打颤。
“变态!******…呜…流氓…”郑云龙被叼着前面,后面的洞也给人用手捅开了,没有任何的润滑措施,那手指直挺挺地往干涩的孔里面挖。
前面舒服的腰软,后面疼的青筋突起,郑云龙像被生生撕成两半,原本的伶牙俐齿在男人的嘴和手下给磨光了,阿云嘎用嘴吸他,又撑着那******的打开更深几寸,把******逼成痛呼。
一声尖锐的鸟鸣把郑云龙碎开的思维拽了回来。
他抬头去看,一只小黄鹂站在头顶的窗上,歪着脑袋看他。那鸟的身后就是栋酒楼,从酒楼高处要往这里看,轻易能把里面的人和物看得清清楚楚。
“长官…”郑云龙突然开口叫他,“窗…窗开了…”
阿云嘎把郑云龙已经濒临释放的老二吐出来,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站起来把裤链拉开,里面胀大的紫红色性器刷地弹在郑云龙眼前。
“你…啊!”没有一点预告,没有一点准备,长枪直挺挺刺了进去,******根本没被好好扩张过,肠壁被撑地撕裂开,血顺着两个雪白的臀瓣蜿蜒地滴在椅子上。
“疼!阿云嘎!不…啊!不要!”郑云龙滴泪水突然决堤了,太疼了。他被组织训练了这么多年,多少苦痛都忍过去了,可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疼。疼的像把心给撕开,把五脏给绞烂。
阿云嘎是沉默的,他没有给予身下人任何一个安抚的动作或者亲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只想着占有而不予温情。
郑云龙根本体会不到快意,那粗壮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捣浆糊一样高速的动,每一次******都让他全身在发颤,被拉扯出来的血丝染满了整个下身,交合的地方看着十分骇人。
可偏偏就是这样,阿云嘎的东西却找到了窝在郑云龙身体里的那罪恶的腺体。那情欲的源头被人挑弄,郑云龙又被扯进了更加沦陷的沼泽。
痛苦的叫喊里参杂着尾椎激发的媚音,眼里似乎也不那么苦了,阿云嘎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吻,搅着他的舌头,把郑云龙拉扯进曾经美好的梦里。
他们初遇的校门口,郑云龙的青涩和阿云嘎的惊艳。
他们并肩走过的落日湖畔,他们在秋日午后的缠绵悱恻。
他们在夜晚的星空下做出的永恒承诺。
不过都是飘渺的谎言而已。郑云龙明知道自己卧底的身份,知道只要上级给出了命令,这个男人一定要死在自己的手下。那为什么还要心动呢?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心软呢?
“绒绒…”阿云嘎突然叫他,把郑云龙震了住。那是阿云嘎给他起的昵称,他总喜欢在温情的片刻这么叫他。
郑云龙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泪究竟是源自于痛还是悲了。如果是悲,又是为什么而悲呢?
他不能再想了。郑云龙把模糊了的眼睁开,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松开了,阿云嘎抱着他用前入的姿势,胸膛贴着胸膛。
阿云嘎告诉过他,他的军靴里有一把小刀,那是防身用的。郑云龙从来没有找过,可这一次他摸到了,那个冰冷的刀柄,正插在军靴的外边。
阿云嘎应该没有发现,郑云龙用亲他的脖子来吸引男人的注意。果然让他运动的更加猛烈,那小刀也到了郑云龙的手里。
刺下去的话,就算触不到心脏,也是重伤了吧,郑云龙摸着刀的手搭在阿云嘎背上,尖已经向着目标了,可他的手在颤。
真窝囊。郑云龙突然用空出来的手遮住阿云嘎的眼睛,唇贴上了唇。他的主动让阿云嘎愣了一下,复用更为热切的吻来应他,那搁置在他眼上的手他也不顾了,唇的缝隙里一直在溢出一个名字:
“绒绒…绒绒…绒绒…”
等郑云龙的手垂下去的时候,进入阿云嘎眼帘里的是一片烧起来的血色。
郑云龙雪白的胸口彻底艳了,血像蜂拥而出细沙,成团成汩,立刻把军绿色的衣服都染黑了。
郑云龙的笑是阿云嘎从来没见过的,一种释然,一种解脱,和一种幸福。
郑云龙看着阿云嘎的眼眶里掉出水来,笑的更加灿烂了。
“你是懦夫。”沾血的手指触在阿云嘎脸上,郑云龙把脸贴上去,叹气一样地说: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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