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变兔兔?我不!(下)

▪️本篇含假孕/产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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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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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感谢喜欢。

 

 

 

 

 

 

 

    “贺儿一定没事的,浩翔,打起精神来吧。”姐姐半夜被叫到医院来,没有化妆,头发也跑乱了,比起眼皮红肿的严浩翔没有好到哪里去。父亲掐着眉心,听着产房里传来的阵阵惨叫,身体时不时颤抖。母亲裹紧了披肩靠在丈夫身上,袖口被泪水沾湿了一圈。

 

 

 

    “姐,生孩子是不是特别特别疼,怀着孩子是不是也特别难受?”心口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上气。下雨那天罚跪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难受。他不敢去想,贺峻霖如果没挺过去,自己将会怎样。

 

 

    “贺儿已经很幸运了,他只用怀八个月,而且你那么照顾他,比很多人幸福。我们耐心等一等吧。”姐姐的话总是能让人安心些,严浩翔松开紧握的拳头,站起身开始在走廊踱步。脚步声随着烦躁程度逐渐加快,时不时看一眼产房的门。

 

 

 

    “您好,请问哪位是贺先生的家属?”警示灯暗了,也听不到撕心裂肺的喊声,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

 

    “我,他丈夫。”严浩翔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父子平安,恭喜您。”严父严母听到护士的话,方才沉重的心情一下还没转换过来,脸上的神情许久才缓和。

    “您可以去看看孩子了。”

    严浩翔跟在护士身后,连头发丝都在担心贺峻霖,好在他的小兔很争气。

 

 

    “霖霖!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霖霖你看,我在呢。”生孩子让贺峻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所以暂时将眼睛闭了起来。只听着耳边爱人的声音,紧绷的面部便放松了许多,也带上了浅浅的笑意。他想坐起来抱抱严浩翔,但太累了。

 

    “贺儿,对不起,你受苦了。”贺峻霖抬起手,指尖碰到严浩翔的脸颊,摸到几滴泪水。睫毛颤巍巍张开,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一边揉眼睛一边傻笑。“我没事。”话语气若游丝。

 

 

 

    严浩翔一时头脑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平时被自己护在怀里的贺峻霖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很多。他们从来不是谁一定要依靠谁,本身是独立的灵魂,只不过在一起会碰出绚烂的火花。

 

 

 

   “霖霖,刚刚是不是……特别痛?”手被严浩翔亲吻,感觉痒痒的。已经有了胡茬的脸上,现在也因为做了父亲的喜悦,带着孩子般的神采飞扬。“嗯……是有点,想想你还在外面等我,就能挺过来。”贺峻霖招招手,让严浩翔把脸凑近一点,亲了他一下,“恭喜我们,都做爸爸了。”严浩翔回以一吻在唇边。

     

 

    “先生,您先看看孩子?”抱着婴儿的护士在一边礼貌的提醒乐昏了头的新手爸爸,贺峻霖戳了下丈夫的脸,说孩子都忘了,也不知道在心疼些什么。

 

    严浩翔接过孩子,细细端详着皱巴巴的小脸,嘴上嫌弃着说像个小猴子一样,手上又紧抱着不肯松开。还给贺峻霖看,说你看,丑丑的,像我。

 

 

    “给他取个名字吧,孩子他爸?”贺峻霖眨眨眼,“叫什么?”

    “孩子姓贺,刚刚我和爸妈商量好了。”严浩翔抱着婴儿又坐回去。贺峻霖挤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可是你们人类……孩子不都是跟着不生孩子的那个人姓吗?”

 

 

    严浩翔心口被揪的疼,急忙忙和他解释说双方家里都同意可以跟另一个人姓,生孩子又不是光为了继承那个姓氏,他家也没有皇位要传。“你为了我,鬼门关上走一遭,我跟你姓贺都没问题。”严父“噗嗤”一声笑了。

 

 

    贺峻霖伸手去揉严浩翔的头发,说你姓贺名字就不好听了,严浩翔手被占着,就任他蹂躏。“儿子叫贺言好不好?”贺峻霖歪头看着丈夫。“贺言?为什么呢?”“我姓贺,你姓严啊,名字改成语言的言,你觉得怎么样?”严浩翔默念了几遍,笑着眼睛眯了起来。

     “行,就叫贺言。言言,你看,这是霖霖。”他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头去亲吻小小的脸蛋。

 

 

    到了出院的日子,贺峻霖披着严浩翔宽松的外套躺回家里的床上,婴儿床和小孩子吃的用的东西已经由姐姐买好送到家里了。十万凑过来蹭蹭主人的脚踝,发现家里多了一名成员,从胸腔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欢迎宝宝的到来。

 

 

    “十万,看,你的小侄子。”严浩翔抱着猫咪坐到床边,灰色的胡须碰碰婴儿光滑的胳膊,带着奶香的小孩格外具有吸引力。

    

 

 

 

    贺峻霖这两天时常以为自己幻听,总觉得屋子里有人在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

 

   “霖霖,霖霖。霖——霖”

    “宝贝,跟爸爸念,霖,霖。”

 

   贺峻霖踮着脚尖从客厅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边,推开一个缝,看见严浩翔背对着门,抱着宝宝,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感觉心底深处一片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放上了一颗蜜糖。

 

 

    “言言才四个月大,还不会说话呢。”严浩翔没听到贺峻霖的脚步声,把宝宝放回婴儿床里,拉着贺峻霖的手让他站到自己脚背上。

   “怎么又******鞋?”严浩翔假装生气,用胡茬去扎贺峻霖的脸颊,弄得他“咯咯”笑。贺峻霖被抱着去了客厅,揽着严浩翔的脖子在他脸上胡乱啄,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你怎么那么执着,非要他这么早就学说话啊?”贺峻霖在沙发上坐下来,两条腿在沙发沿上晃荡着,严浩翔把他圈在怀里,脑袋埋在颈窝处拿脑袋蹭蹭。贺峻霖偏头在他耳朵尖儿舔了一下,招的严浩翔把他按在沙发上假装威胁要办了他。有孩子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幼稚,贺峻霖评价丈夫说。

 

 

     晚饭吃的是茭白炒胡萝卜丝,还有赤豆红枣羹,贺峻霖拿勺子捞起一颗桂圆喂到严浩翔嘴里,问他怎么最近饭菜里都是这种食材。严浩翔把核吐在纸巾上,说有助于产后恢复,想了想又贴在他耳边说能下奶。贺峻霖捂紧了胸口涨红了脸,心里当然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和宝宝。

 

 

    饭后,贺峻霖洗漱完就乖乖躺到床上,确认四下无人,才把贺言抱过来,悄悄撩开衣服,将******伸到婴儿口中,等他吮吸。

 

    严浩翔在书房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洗完澡上了二楼。卧室门推开一个缝隙,一缕奶香飘了出来。看着坐在床上的人,衣襟敞开着,******的******格外诱人,只是好看的面庞带着郁闷的神色。

 

    严浩翔盯着儿子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抓在贺峻霖胸口,心想这小子怎么就能随时随地占便宜,而贺峻霖非得涨奶疼的不行才委屈不行地来求自己?果然一个姓就是亲,哼。

 

    不行,忍一时越想越气,严浩翔默默关上了门,拿着书转身去了客厅。不一会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喘息声,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嗯……浩翔~你快来……”

 

 

    严浩翔迅速捕捉到这份信息,丢下书快步赶往卧室,一推开门差点被满屋子的奶香冲昏了头。贺言已经被放回婴儿床里面,而贺峻霖背靠在床头,睡衣被整件脱掉堆在身后。手掌包住******,指尖掐着******揉捏,还在不断分泌的乳汁顺着指缝溢出,滴在小腹上。

 

 

    “怎么办……我好像,出奶了……”

 

 

    严浩翔眯起一只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等待着贺峻霖的下一步动作。

 

 

     “能不能……帮帮我。”

 

     小兔子神情委屈极了,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对方,任他严浩翔定力多强,对着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也要败下阵来。

 

 

     “还是涨得疼吗?要不明天红豆羹先不喝了?”

      “疼……”

 

 

     说话间的功夫,贺峻霖已经骑在严浩翔胯上面对着他被顶弄,粉红的软肉翻出来一些,******溢出稀薄的白色液体,喘息声被撞得支离破碎。贺峻霖险些重心不稳跌落下去,严浩翔将上身整个贴过来,扶着腰帮他放松。

 

 

    嘴唇和身体的温度不一样,落在乳肉上让贺峻霖身子着了火。严浩翔学着婴儿拿牙齿叼住胸前两颗红豆啃咬,贺峻霖吃痛抓住他的头发软软的说要破了。严浩翔仰头看着贺峻霖眨眨眼,笑得好看,好像他又是几年前那个戴着耳机穿着背带裤的少年。可偏偏他长大了变坏了,总想来点******的。

 

    “霖霖还没给我用过嘴,不公平。”

 

    贺峻霖胸前的肿胀暂时缓解了,情迷意乱下点头答应,严浩翔厚着脸皮教他一点一点把东西吞下去。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滚烫的性器,他爽的浑身颤栗,耐着性子等做完一次深喉全数将白液留在贺峻霖口腔里。严浩翔扯了纸巾急急忙忙要他吐出来,怀里的人摇摇头,吞咽的时候还有几道水痕流出来。

    “不脏,没事的”

 

     依然兴奋的******一下一下碾过敏感点,贺峻霖不躲,只是全身心投入到******当中,让硬物与******每一个角落贴合,尽情享受******的******。严浩翔循着他的意见,伴着他一起达到了******。两人大半年没用过的地方,总算再次被开发。

 

      

    结束后,两人都不急着睡觉,贺峻霖将衣服穿好,舒舒服服靠在丈夫怀里,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随便聊着天,感叹到孩子来之不易。贺言的小手举在头顶,睡得香甜。贺峻霖光着脚刚碰到地面,马上被按着穿上拖鞋,才允许去抱小宝贝。

 

 

    “晚安,言言。”

    “晚安,霖霖,下次先抱我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被贺言的哭声吵醒,伸手在身边摸不到人,慌了神。一看枕头上放了张纸,读了以后知道大概是严浩翔早上有事出门,叫他别担心。

 

    “言言,爸爸出门了,你想他没有?”

 

    小孩子还听不懂话,只会在爸爸怀里吃着手指,“咯咯”地笑,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叹气。

 

     

 

    钥匙孔传来响声,贺峻霖抽了纸巾擦了手,打开门,严浩翔直挺挺走进来,被提醒换拖鞋才惊醒一般变了表情。

    “是……爸妈叫你去的?”贺峻霖试探着问。

     “是。郑家出事了。”严浩翔掐眉心的动作和自己父亲如出一辙。

 

 

     贺峻霖担心了,他怕严浩翔因为这件事会少顾着家里,又怕郑家做出什么对他不好的事。

    “别担心,就是终止合作关系而已,正常,没事的。”严浩翔嘴上说着没事,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你有事情瞒着我。”贺峻霖放下杯子,严浩翔不敢看他。

 

 

 

    “整件事情,你可以接受的,就这么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是真的……觉得郑倩太让人觉得可怕了。”

 

 

     严浩翔将刚刚出去的起因经过挑着捡着和贺峻霖说了一遍,后者边听边绞着衣服面部表情逐渐失控。

 

 

    ————严浩翔在凌晨被父亲的电话叫醒去公司商量事情,到了才知道是为了和郑氏集团彻底断绝关系。

      郑倩在前一天凌晨外出前往当地酒吧买醉,意识恍惚之下将一名男子错认成严浩翔,对其告白,语言露骨,甚至动手动脚,行为极其不雅。该男子身边有未婚妻在场,见状想阻止郑倩,却被推开,一个趔趄,脑后撞在了大理石桌角上,当场昏迷。————

 

 

     贺峻霖嘴巴张得老大,变成人这么久,这样荒唐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想到类似的事情也在别人身上发生了。他抓着严浩翔的手问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严浩翔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要在医院住一阵子,而且这姑娘身份来历也不简单。

 

    贺峻霖想起自己还是动物时,被郑倩差点扯成碎片的惨痛经历,加上身为人父的心理,听着听着就难过的不行,还是严浩翔哄着说生完孩子不能老哭,对眼睛不好,才止住眼泪。

 

    “这姑娘来头不小,咱们市最大的公司,那个陈总早些年有点风花雪月的事,*********,留了种。偏偏孩子母亲门不当户不对,好好的年纪被糟蹋了,命也没了。”

    “命也没了????”

    “是啊,你说可怕不可怕。”

 

 

    “好在孩子被留下来了,陈总一直觉得挺愧对她,就隐瞒了她私生女的身份养在外面,碍着陈总的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偏偏郑倩这个没脑子的撞这个枪口上,这姑娘出了事,他家脱不了干系 搞不好家族产业就断在这一代。咱爸妈为了咱们着想,其实很早就有和他们断了关系的念头,昨天把合同签了,就算以后两不相欠了。”

 

     贺峻霖端着杯子傻傻地听着,这信息量过大了。严浩翔耐心给他解释了什么叫“私生子女”,解释了什么是“风花雪月”,以及这件事背后复杂的利害关系。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贺峻霖喃喃自语。

    “你是说,陈总还是,郑倩?”

    “陈总他不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郑倩……我现在想想和她一起长大,都觉得恶心,有些事情根本不敢细想。”严浩翔甩甩脑袋,像是想把什么东西从头脑里赶出去一样。

 

 

 

    “而且爸妈……还和我说了些别的事,一时间,挺难接受的。对了,中午过去吃个饭吧,咱挺久不去爸妈那边了。”

    贺峻霖答应的很爽快,拉着严浩翔去卧室给自己挑一身合适的衣服,问他是小雏菊的外套好看还是亚麻色的针织背心好看。严浩翔扶着他肩膀左右看了看,伸手拿了件白色墨绿边的毛线外套搭在身上,说天气还没完全回暖,多穿点,不然妈妈也要唠叨。

     贺峻霖扣好扣子,上了车,贺言坐在宝宝座椅上,咬着手指头看着不断倒退的树木。车上放着流行音乐,严浩翔忽然感觉自己很久没过过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而且这份宁静马上就要被打断,哎,好笑。

 

 

 

    “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进家门,一股饭香扑面而来,严母穿着围裙拿着炒勺从一楼的厨房走出来,招呼两人去洗手。等饭好之前,陪着贺言的爷爷聊聊新闻,看看电视。贺言生的白净,也安静,很招人喜欢。严母端来最后一盘菜,一家人上桌坐好。

 

     “小贺,浩翔,今天叫你们来啊,一个是咱挺久没见了,还有就是,有些事要给你交代。估计浩翔上午和你说了一些,剩下的爸妈给你一点点说。就当聊天,别害怕。”

     贺峻霖点点头,接过严浩翔夹来的炖藕块,一边嚼着一边听。

 

     “事情是这样,咱们家和郑家今天早上就已经没关系了,他家做的事情小严也和你说了,嗯……挺不好,而且说句实话,其实他家一直很看不上咱家,这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贺峻霖放下碗筷,看着严母。

 

 

 

    “浩翔爸爸呢……其实以前也和你们一样,喜欢同性。不过那个时候,同性还没有合法,甚至容易遭到鄙视和嘲讽。”

 

 

 

    贺峻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严父扶了一把才避免受伤。他眼睛瞪大了看着严浩翔,丈夫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但其实,我也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呢?”严父向后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说出来有点丢人,我当年喜欢的那个男孩,害,就是郑威。”

     筷子掉在桌子上,滚落在地。

    “也不知道怎么,就特喜欢他。那时候都是毛头小子,比你们还早呢,也就初高中。每天都盼着见到他,可惜人家不待见我啊。”

     严母拍拍丈夫的肩宽慰他。

 

 

 

    “他觉得我喜欢男生就恶心,三不五时带着一帮人堵我,按在墙上打。我不和老师说,因为老师******比他打我更狠。”

 

    “后来他不学好,交了女朋友,妈的,谈恋爱跟烧纸一样,钱花的像流水。后来那女的跑路了,老郑就拉着我到小卖部买两瓶苏打水当酒喝,说借酒浇愁。可你说那愁能一样吗?”

 

 

 

    严父端着手边的白酒杯一饮而尽,情绪激动了起来。贺峻霖拉着严浩翔的手臂,严母忙着给丈夫顺气。

 

    “所以儿子啊,你当年说你喜欢男孩的时候,我吓坏了。我怕你也和你爸当年一样受人欺负,抬不起头。好在同性恋最后合法了,你们也能堂堂正正在一起,不用遭白眼。可……爸就是担心啊。”

 

 

    眼看着严父掉了眼泪,贺峻霖看着揉眼睛的严浩翔揪心的疼。这层原因,恐怕只有叔叔阿姨知道。

 

    “更何况你这……这么特殊,我们哪见过兔子变的人……叔叔今天话说重了,给小贺先道歉!说出来,就好啦,就好啦……”

 

 

   

    听了这话,贺峻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比大部分人幸福很多,有爱着自己的父母,开明大度。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包括他的亲人也把自己当亲儿子一样照顾。儿子很乖,又健康,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满足的吗?没有了。

 

    “爸,我理解您一片苦心,我爸爸当时其实也纠结了挺久,后来看到浩翔这么让人有安全感,他也就放心了。您这也是成全我们了。”贺峻霖抽出纸巾递给严父,表示同情和理解。

 

 

 

     “所以啊,那天浩翔被罚跪的时候,看着你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救他,我觉得把儿子交给你,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严父长长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眉头舒展开来。严浩翔也拍拍胸口,搂着贺峻霖,他觉得父亲的光辉形象总算完完整整的展现在自己面前了。

 

 

 

    “关于郑倩,我来说吧,唉。”严母开口了。

 

    “你叔叔呢,最开始创业的时候其实还没放下,就想着和郑威合作,那时候都是白手起家,郑家也没理由不答应。反正跌跌撞撞生意做起来了,也分别成了家。郑威举办婚礼的时候,你叔叔差不多一天没说话,拿着条手链递给我说那是浩翔爷爷给他留下,说将来要给他心爱的姑娘。但我知道他没放下。”

    

    “我知道我俩就是搭伙过个日子,他不亏待我,我也没欠他的,这几年除了因为洋葱没顺着纹路切,或者土豆丝给我切成土豆条的小事吵吵嘴,大是大非上的事基本上意见都统一。”

 

    “我哪敢和你顶嘴啊,一着急酒全给我收了。”严父小孩子般敲敲自己脑壳,小声发着牢骚。

 

    严母忍俊不禁,两个孩子都偷偷乐了,他们看得出来严母是顾全大局的人,所以顺着她总是没错的。

 

    “后来,郑家的小闺女出生了,你爸高兴坏了,说以后让浩翔娶了倩倩,两家就成了亲家,可以多走动。”严母一拳头锤在桌子上,筷子都震掉了几根。“小时候挺不错一小孩,怎么长大了一下就毒了呢。”

    

    “手链也是你叔叔的主意,说小严一条倩倩一条,结果浩翔的也不知道撇哪去了,郑倩就把自己的给了他,后来告诉我说你拿手链换了兔子。”

 

    贺峻霖垂下眼帘,才明白是这样一层关系。变成人以来,他最多听严浩翔说原来订过娃娃亲,还因为这个事时不时就揪心。他私心庆幸郑倩不是个值得娶的人,否则小命不保的是自己,但他不敢和严浩翔说。他怕被当做和郑倩一样的自私的人。

 

    “大概是家庭环境影响吧,郑倩从小就不懂事。郑威是个吃软饭的,这些年不知道靠女方娘家人接济多少,整天带着孩子出入酒会,沾了一身臭毛病。要不是你叔叔心切,我早翻脸了。”严母翻了个白眼,瞥了丈夫一下,也没多说。

 

    “之前觉得孩子小,没事,浩翔除了两次因为她来家里打碎东西发过火,其他再没有了。我以为就是女孩子家里惯的娇了点,后来小贺你那次受伤了我才开始害怕,万一这女人真嫁过来了可怎么办。”

 

    贺峻霖知道她自责了,安慰说其实自己受伤那次也不算亏。严母握着贺峻霖的手摩挲了好几下,转身上楼去了。

 

    严父给两个孩子夹菜,说浩翔妈妈估计是找什么东西去了,先吃饭。

 

 

    约莫几分钟之后,严母抱着个木头做的小匣子下了楼,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对玉坠子,还有一对小金镯子,是给贺言的。

 

    “本来有套首饰是给郑倩打的,昨天顺手抵了作违约金了。这套是贺言出生那天把料子送去,前两天取了回来,今天趁着高兴,想着给你们。”

 

    严母亲手给贺峻霖戴上玉坠,小外孙手上一边一个小镯,儿子的让自己戴,严浩翔撇嘴说贺儿懂事您多疼他,贺峻霖凑过来亲了下说咱妈疼我,我疼你。

 

 

    两个长辈和贺峻霖说好了,这两天严浩翔可能不在家的时候多一些,得把后续一些事情处理好,而且估计郑倩酒吧挑事只是个预兆,后面肯定还有大事。贺峻霖拍拍胸脯说您老放心,我带着言言等没事那一天来。严浩翔鼻子酸了一下,回到家里搂着贺峻霖很久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贺峻霖轻手轻脚去了厨房给严浩翔煮了馄饨当早餐,拿盘子盖住,又悄悄钻回被窝装睡。末了,听到严浩翔起床了,餐厅传来一声惊呼又戛然而止——严浩翔以为贺峻霖还睡着,自己安安静静吃了早饭,给贺峻霖也烤了面包,整理好着装后又上楼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中午争取回来吃饭。”

 

     

    晚上,万家灯火通明,严浩翔踏着夜色匆匆回到家中。贺峻霖把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在围裙上擦擦手,去给丈夫解领带。

 

    “想听听结果吗?”严浩翔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好,问贺峻霖。“嗯?好啊。”

 

    ……

 

     “最后反正是没给弄出来,当着那小两口的面给铐进去的。而且那个男的,说真的,没有我好看。”严浩翔拿筷子尖沾了点粥伸到贺言嘴边,把小孩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贺峻霖抱着哭闹的孩子背过身去,小声数落严浩翔的不是。罪魁祸首呢,端着粥碗三两口喝完了接过孩子,在臂弯里轻轻摇晃。贺言奇迹般安静下来了,贺峻霖挑了下眉毛,说你可得谢谢你儿子今晚没让你睡地板。

 

     “所以这两天我能在家呆着了,等什么时候她出来了再说。找人盯着就行。”严浩翔开始往厨房送碗,和贺峻霖交代着。

 

     “这几天你要小心,可疑的电话短信不要接不要看。”严浩翔一边洗筷子一边叮嘱贺峻霖,直到他看着自己点头才放心。

 

    

 

    严浩翔在难得的清闲日子里倍加珍惜幸福的每一刻,学着给爱人做喜欢吃的点心、为他挑选合适的衣服、推着婴儿车去公园溜达溜达。为什么总有人看不得别人好呢?严浩翔握着儿子的小手,百思不得其解。

   

    听说郑倩还是被郑家砸钱挖了出来,严浩翔笑了笑说这事绝对还没完。贺峻霖见过严浩翔昂着下巴扯出微笑的样子,意思就是对你微笑纯属礼貌,在他发火前最好赶紧滚蛋。

 

 

    

    当然严浩翔从不会为了没必要的事和不值得的人耗费精力,有这功夫还不如和他两个宝贝多呆一会。

 

 

    “霖霖霖霖。”

    “言言去爷爷奶奶家了。”

    严浩翔舔着嘴唇靠过来,推都推不开。

    “咱俩好久没那啥了,是吧。”贺峻霖放下手里的书,开始解衣服扣子。

 

   

    掌心温度高得吓人,贺峻霖把自己剥光了,面对面跪坐在严浩翔身前。两人很久没这样坦诚相待,以至于贺峻霖扫了一眼丈夫的面庞才发现下颌线条早已硬朗——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对有些事情的需求,没法不满足他。

 

“?”

    贺峻霖闭着眼睛等待那一刻降临,猜想着手指会落在前面还是身后。

 

    却在脊椎上肆意妄为。

 

    “你这是……?”

    “你身子还没养好,所以,换个玩法。”

 

    换个玩法?

 

    贺峻霖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而某人的手指却开始使上了力气。一点点,一寸,一寸地。环紧了他,手指不离开肌肤,慢慢加深的摩挲、按压。本身很寻常的动作,在贺峻霖身上像点了火。

 

    严浩翔发现贺峻霖做的时候会有身体发抖的习惯,冬天开暖气也不管用,夏天也照样抖成筛子。只能把人搂紧,一句接一句地哄着说别怕。这时候严浩翔总感觉贺峻霖头顶垂下了一双雪白软绒的兔耳,尾椎处也真的有一颗害羞时会挺得僵硬的棉球尾。

 

    “严……浩翔,你从哪学的这个……啊!”

 

    贺峻霖腾出一只手去够严浩翔的,结果被他把两只都放在严浩翔腰侧锁紧。

 

    “扶好,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贺峻霖听说过,抚摸脊背手法得当,会得到非凡的******。甚至不用进入身体也会有******的******,一定条件下甚至会有怀孕的假象发生。

 

    “可以的,无痛当爹谁不喜欢。”

 

 

    最后贺峻霖******内部痉挛着昏睡了过去,气息还未平稳,抓着严浩翔的衣角往怀里蹭,说回头真有反应你和我一起去打假。声音软软糯糯的,严浩翔握着他的手亲了又亲,答应他这次和爸妈说好了,等身体养好再要女儿。

 

    “女不女儿不重要,关键是想和你多来几次。”

 

 

 

    贺峻霖其实也问过严浩翔为什么要这么咬着郑家不放,严浩翔思考了一会回答说,其实人这种动物,他当了二十多年也没明白,为什么做不成朋友往往会选择彻底站在对立面,何况贺峻霖才变成人几年啊。

    “因为这种人,你不让他亲眼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会被反噬的。”

 

 

 

    

 

 

    “嘟……嘟……”

    “喂您好,这里严浩翔。”

    “浩翔啊你快来吧,郑倩她……她杀人了!”

 

    贺峻霖眼疾手快从沙发边上捞起掉落的手机,递给严浩翔。事情听了个大概,就是这阵子严浩翔又得漂泊在外了。

 

 

    “该……做了断了吧?是不是要去******什么的。”

    “嗯,我和爸妈得为原告方提供证据。律师请好了,小伙子新婚对象没了现在难受得很。”

    “没了?活生生一个人?郑倩干的?”贺峻霖想不通。

    “是,昨天晚上的事,说俩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那姑娘椅子后面伸出来一只手,他还没反应过来桌子上盘子里就全是血了……唉。”

 

 

    贺峻霖捂着喉咙干呕,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严浩翔一拍脑袋说今天你去做产检,要不我先陪你去。

    “没事没事,别让爸妈担心,也不是真怀孕,领个单子放心了就行。” 

    “那你千万小心,我叫司机陪你去,你要嫌不好意思就让他把你送到那,自己上去也行。”严浩翔伸手从玄关鞋柜上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环装物件放进口袋。

   “嗯……行,你也换了衣服快走吧。”

 

 

 

    最后严浩翔还是揽着贺峻霖的腰一直等到挂完号,父母催急了才匆匆忙忙吻别。又不能说事出有因,贺峻霖看着丈夫在楼梯口险些滑一跤,恨自己身体弱的生个孩子都要养这么久。严浩翔正精力旺盛的年纪硬生生被产科大夫的话镇的用什么姿势都得悄悄查好了出不得一点差错。

 

    

 

 

 

   “爸,妈?”

   严浩翔按照工作人员指引,在开庭前先找了屋子休息。说是爸妈在这等着。推开门却只见一个女人,神情恍惚,见了严浩翔眼前一亮,跌跌撞撞扑上来,严浩翔面部抽搐着躲开——郑倩已经被关的快精神失常了。

 

    “他们老人家见不得不干净的东西,我交代几句 一会就出去。”严浩翔和工作人员嘱咐好了,希望父母不过来。

 

 

 

    “嘿嘿……浩翔你来了!是不是那个贺峻霖对你不好,嗳,我就说了,他明明就是图你的钱嘛……”严浩翔见到路边的醉鬼也不过这幅惨样子。

    “我没空和你废话,马甲都穿上了,还不知道死到临头呢?”严浩翔伸手抹平西服上的褶皱——贺峻霖今早刚帮他熨好的。

 

     

 

    “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管你想不想呢,呵呵呵。你说那个人怎么就那么像你啊,偏偏有了个女朋友,丑死了,比贺峻霖还讨厌。”

   严浩翔摸着口袋里的东西不露声色却青筋凸起,就快把她送上刑场,忍忍。

 

 

 

    “我实在太喜欢他了,他好像就是第二个你,一样的脸,一样的婚姻状况,一样的不喜欢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爱的人。”严浩翔从兜里伸出手甩了她一巴掌,郑倩被惯性推到了地上。

 

 

 

    “因为他爱的人没有了,我就有希望了呀!我会在他妻子看不到的地方,把他照顾的很好。哈—哈—哈”

   郑倩的眼球已经凸了出来,手指没法弯曲,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嗓子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吞咽声,歇斯底里的样子活像个女鬼。

    “你这个疯子。”

 

 

    严浩翔本身想道个别,后来想想行将就木的人了,没必要了,起身准备离开。

 

 

 

    “贺峻霖,快有第二个孩子了吧?”

   郑倩的声音一下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那个嚷嚷着要杀人的不是她。

 

    “你别打贺峻霖的注意。我不会让你碰到他。”听到贺峻霖的名字,严浩翔慌了神,声音在发抖,食指上的单指指虎闪着冷光。

 

   “怎么他让你这么害怕啊?你对不起他吗?你分明对不起我!你和他才认识了几年,你和我从小到大的交情,我以为你真的很喜欢我,我以为你爱我!!大学时候我去你家里就是为了警告他一只兔子没法和人在一起,却没想到会被狼狈的赶出门。”

    

    “我没有对不起你,贺峻霖也是,马上两个世界的人了,积点德吧。”

   严浩翔对着坐在地板上的女人抛出平生最不礼貌的斜视,看着她的手指在手机上拨号的顺序眼瞧着不对,出手制止却被拦住。

    郑倩拖着严浩翔的腿把人放倒在地,严浩翔不愿动手******,便由着她撕扯。

 

 

 

   “嘟————”

  电话接通了。

   “喂您好,请问你是?”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为什么会有贺峻霖的电话号码?严浩翔想夺过手机,郑倩不惜扭住他的小腿让他再次摔倒,趁着他后脑勺嗑在桌角疼的厉害的时候,对着开了免提的电话扯着嗓子大喊:

 

    “贺峻霖!*********要是有本事就带着你肚子里的东西滚到******来,我是郑倩,你丈夫带着戒指来找我了,他买通了法官,我不可能死,他还爱我!”

     严浩翔一脚蹬在郑倩胸口,“*********说什么呢?这种事你杀了我也不做!”

    郑倩晃着头发出尖利的声音,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语言了。像被搬上案板的猪,半死不活,等待屠夫的宰割。

 

    严浩翔猛的反应过来,对着手机大喊贺峻霖你在医院待好了别来,回应的只有挂断的声音。郑倩将手机顺着衣服领口丢进去,严浩翔愤愤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拿着自己手机要打电话,被郑倩夺过来扔在地上,瞬间踩得稀碎。

 

    医院离******并不远,贺峻霖下了车,走了几步扶着******门口的石柱弯下腰,他不是担心严浩翔移情别恋,他太害怕那个女人的声音,他怕她连严浩翔都不放过。

 

 

 

    “严浩翔!严—浩—翔!”走廊里回荡着自己的声音,大理石的地板和陈旧的气息为这栋建筑平添一分肃杀的气氛。很快有一名身材高挑身着制服的女士快步走过来,制止贺峻霖大喊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着急找我的丈夫,他叫严浩翔。”贺峻霖双手合十在胸口,给对方道歉。

 

     “没关系,我们下一个刑事诉讼案马上开庭,如果可以的话我顺路……”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木板破碎的声音,贺峻霖扭头就看到严浩翔踩着碎木片飞奔过来,一个急刹不住撞在石灰墙面上。

    “先生,您是严浩翔吗?”女士推了一下眼镜,看严浩翔点点头,视线又越过他的肩头看到郑倩,橘黄色马甲十分醒目。

 

    “我明白了,您跟我来吧,马上开庭,陪审团已经就坐了。”

    严浩翔请求让贺峻霖同去,并且得知这名女士就是这次审判的书记员。严浩翔注意到她的瞳孔猛烈收缩,回头便撞见郑倩一瘸一拐地往三人站立的方向跑来。贺峻霖出于害怕躲在严浩翔身后,却不想对方正是冲着自己来的。

 

 

    “啊————”

    剧烈的撞击连带着两人同时摔倒在地,贺峻霖捂住腹部,脸色痛苦异常。严浩翔想起他就算腹中没有胎儿,也是会有反应,受了重击,绝对不好受。想到这里,仿佛怀孕的是严浩翔自己一样,懊悔万分。

 

    眼看着郑倩不要命似的要******,严浩翔一咬牙对书记员说请她带贺峻霖先去找自己父母,然后快些叫人把郑倩拖走,也叮嘱了贺峻霖的身体情况。书记员点点头拉着贺峻霖快步走掉,不一会,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挟着郑倩走了。书记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先生,您爱人贺峻霖因为胎儿导致自身有生命危险,其责任应由郑女士全部承担,但眼下您恐怕要抽空往医院去一趟。”

   眼见四下无人,书记员取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打下一句话。

    “原告是谁不重要,死者的身份才是最有分量的。您放心去医院,这有陈总呢。”

  

 

    书记员不像刁钻狡猾有心眼的人,严浩翔点头,问了医院地址,搭上院内刚刚联系的救护车又回到了早上才离开的医院。

 

     手术过程并不长,但陪严浩翔在外等待的医护人员看到他把走廊里长椅的金属扶手锤出一个坑时还是不得不劝他住手。

 

    贺峻霖没有大碍,在医院躺两三天就可以回家,好在腹中没有胎儿,否则对身体损伤就太大了。主治医生拉下口罩,表示见过一个行为不检点结果一下流了两胎的。严浩翔握着贺峻霖的手微微发抖,差点没绷住哭了出来。

 

       

 

     某天,两人接到父母的电话,说骨灰被郑家领回去了。贺峻霖觉得手里的点心一下子索然无味,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况这起官司也打的漂亮。可要他看开也不是那么快的事。

 

       “她终于把自己玩进去了。”严浩翔低着头,对这件事没表现出多么幸灾乐祸——他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你说她在第一次动手的时候,会想到有这一天吗?”贺峻霖不自觉把整个上身挤到严浩翔怀里,这样就有安全感了。

 

 

 

    “我也说不好,嗯……或许这就是病态的爱吧,想占有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觉得近的了身的都是要害他的。那位意外身亡的姑娘,说到底是咱们对不起她。明年清明节,去献束花吧。”严浩翔说话时一直看着贺峻霖,在征求意见。

 

    “嗯,都听你的。诶,有时间带言言去看看爸妈吧,这次老两口没怪咱们,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行啊,你说什么时候去,马上就能走。”

 

 

     花又开好了,爱让冰雪成了春水。

 

 

 

 

 

 

 

 

 

 

 

 

 

 

两年后——

 

 

 

    “霖,霖——”

    “?严浩翔好好说话。”贺峻霖举着炒勺往厨房外面看,寻找声源。一般这么叫他的只有自己家那个直球。

    “我咋了?”严浩翔端着kindle从卧室走出来,“言言叫的。”低头看见贺言张着小手要去找霖霖,把东西随手一放,抱着儿子凑到贺峻霖肩头去讨他亲。

 

 

 

    “哎!你别烫着他了。”贺峻霖伸手把严浩翔往旁边扒拉,严浩翔鼓着脸转身抱着小孩溜之大吉。“哼,臭霖霖,我们不要理他了。”

 

 

 

     “哎,你要臭着脸到什么时候!来吃饭了,我今天特意学着做了火……唔!”

    严浩翔吧唧一口亲在贺峻霖嘴上,笑嘻嘻地说他才不跟小孩置气。

    “说谁是小孩啊你!”贺峻霖扬手作势要打他,最后还是心软的把手放在对方后颈搂过亲了又亲。

    “谁答应谁就是小孩呗!”眼睛笑的眯成了猫眼,严浩翔,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贺峻霖生气的原因的。

 

 

 

 

    贺峻霖把贺言抱到儿童餐椅上,把辅食装到小碗里,一口一口喂着。没注意到严浩翔低着头拿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肥牛,往这边时不时瞄一眼,抽一下鼻子,完全不像刚刚还在和自己打打闹闹的那个人。

 

 

 

    “怎么了,孩子他爸?”

   “没事,你接着喂,接着喂。”

  

 

 

    贺峻霖又明白了,今天哄不好,这周屋子里都得飘着柠檬味。不管,霖以食为天,吃饭最要紧。

 

     “我喂完了,你快吃,他们幼儿园今天还有事呢。”说完装作不经意地大口吃着饭,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哎——平时都是我给他检查作业,今天你来?”说完把一沓纸塞在严浩翔手里。后者脸上写着不满却又不敢说,憋着一股醋意盯着试卷上的数字。

    “贺言!你过来!一加一怎么就等于四了???”此时严浩翔还没发现贺峻霖坐在桌角捂着嘴偷笑。

 

    “!?”贺言颠颠颠儿跑过来的功夫,严浩翔往下翻了几张,一张熟悉的HCG血检报告单夹杂在微皱的试卷里。

 

    “贺峻霖,你——”

    贺峻霖从桌子上踮着脚落地,勾着严浩翔的脖子坐在大腿上咬着耳朵,说话声音细小又勾着人的心尖。

  

 

      “咱们家马上就要一加一等于四了。”

 

 

 

 

 

   THE END.

   全文完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里:

    那么请你再多花两分钟阅读一下下面的文字,是我的一些感受。

    一个多月以来,我把这篇文章的上中下三个部分(看下来我其实更喜欢最后一部分)全部从LOFTER上面转移到了秘密河。这里是我现在唯一会更新的地方,是目前唯一完成的中篇作品,对剧情和人设也比较满意。

但一直以来看到大家的评论,大多数是催更,也有肯定,但说真的 更想看到的是大家对文章内容的看法,比如看到了有什么样的想法,感受;对里面的人物会有什么样的情感,都是我想听到看到的。     

  只是一味地催促更新(有些朋友毫不客气的催更的方式恕我无法接受)固然让我感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我有希望看到一些与内容相关的评论,一条这样的评论或者私信会比一条普通的“写的好棒”有效十倍!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评论区和私信对大家长期开放,会选择性回复,有想看的梗或者人设剧情可以提出来,但目前文章只给翔霖产出,对其他CP还不是很有自信。因为属性缘故只接受13.15.67爱情向,35.16.17.56的友情向,未来也许会产出文章,但需要等到笔法再成熟一些,对人物有较高的了解和认知。敬请期待。(个人属性问题,不需要谅解,但请尊重,如果执意雷区蹦迪,那么就是在给你所在的粉丝群体招黑。

    以后还是以短篇为主,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关注,目前在准备考试,暑假会开始着手准备新的作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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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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