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窝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吃手,一方小小的手机在掌中转了几个圈。心神不宁,换了几个姿势都不安稳,索性直起身来,打开手机屏幕。消息推送先一步挤占思路:您的好友严浩翔发来一条消息。
是语音。贺峻霖手一滑差点外放点开,紧张得用余光瞄两眼茶几旁正在专注观看春晚的贺先生贺太太,抿着嘴指节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划过再熟悉不过的微信头像,把钢化膜上的指纹都给抹了个干净,一声不吭转身进了房间。
怪紧张的,贺峻霖瘫倒在椅子上把手机举过头顶,仰着脑袋又打开了锁屏,五官皱着,板着脸一副严肃模样,点开了语音。——“…霖霖,我今天……”
为什么这么会啊,严浩翔。被这个称呼激得一抖,低音透过电波熨帖地传来,再放大,气息都几近可闻,铺天盖地地来,烫得人脸热,贺峻霖手机差点脱手砸中自己的脸。凑近了再细听,无外乎是一些琐事:今天拍了拍立得,今天收了红包,今天疫情又更严重了你要记得好好戴口罩……以及,“今天浩翔也好想你了。”
最后几个音节模模糊糊,严浩翔在笑,连带着发出的声音都伴随着胸腔的共振嗡嗡作响。贺峻霖没听得十分真切语音就戛然而止了,于是再次点开,把手机放在耳边从最开始的霖霖起始,一直到好想你的字节落下,一字不落地重放。听得整个头脑发热,神智一点一点浑沌,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噙着笑双眼亮晶晶地俯在自己身前撒娇的样,面红耳赤,嗓子干涩得发紧,腾地站起身又觉得自己这状态可笑,泄了气躺进被窝。
明明发文字就好的。
不愿意承认,但是贺峻霖动情了,就因为严浩翔的一条语音。
手指顺着敞开的卫衣下摆钻进去贴紧皮肤的肌理,温热躁动的,如果没有衣物的覆盖可见的是薄薄一层由内而外透着红晕的皮肤。他全身都是干燥温暖的,却熟热得像是过了滚水。修长匀称的指节顺着腰线一路往上,到达圆润的******。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外界******,此时******却已经不知羞耻的勃起了,挺翘着摩擦着粗糙的卫衣布料。引得它的主人闷哼着敏感地颤抖。
贺峻霖的双眼已经失了神,半眯着桃花眼望着天花板试图聚焦却以失败告终。心里鄙夷着自己此时的举动,宁愿在这里自渎纾解对严浩翔的思念也耻于打开微信聊天对话框和那个人实话实说一句我也想你。迟疑着终于捏上自己的******,他******敏感,被严浩翔发现以后总是使坏,有时在宿舍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也要趁人之危靠近隔着衣物拉扯******,欣赏哥哥无法逃离无法声张反而被自己玩弄于股掌和他一起沉沦于欲望的恳求神情,冰冷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红着脸抗拒又享受其中。几次下来贺峻霖的******早已经被******得敏感无比,动辄******便能勃起,颜色也是细腻的浅色,仅靠摩擦身体就能反应,甚至有一次严浩翔简单的屈指弹弄他的******就将贺峻霖逼得尖叫着射了出来。
但之前全依赖于严浩翔以被动地获得欢愉,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是完全不得章法,漂亮的指尖粗暴地在卫衣的覆盖下拉扯着******,贺峻霖皱着眉头一时分不清是痛苦还是爽利,被******得半张着嘴,口涎顺着湿润的唇角微微淌出,下半身的******微微硬起了,束缚在******中又黏又热得烫人。怎么会这样,好想,好想好想浩翔。
贺峻霖全身乏力,跪趴在床上几乎要落泪,******翘得老高,双腿紧并着偷偷磨蹭以缓解从骨头缝中满溢而出的瘙痒。身体难受得紧,烫得像是也感染了可恶的瘟疫发了高烧,——瘟疫,全赖这场瘟疫。贺峻霖已经没有理智去思考其他,他现在想见到严浩翔想得要死,却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和严浩翔说什么?说太想见你了想得发了情?
思维一片混乱,被准点报时的时钟打乱,叮叮当当敲过了十点整,一起响起的还有微信视频的系统提示音。贺峻霖清醒了一大半,脑内警铃大作,见不得人的举动被打断的******感却意外地让他爽得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地就这样突然攀上了一个颅内小******,前端分泌的粘液沾湿了******,闭着眼呜咽着生理性泪水布满了整张泛红的桃花面。******持续了几秒,贺峻霖涣散着眼,形状姣好的双唇控制不住地微微开合,喉头发出细微的嘤咛,柔软的舌颤巍巍地吐露。悠长的余韵好不容易消散,双目恢复了几分清明,贺峻霖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热汗淋漓沾湿了脊背,手心也黏糊糊的打滑。
“……喂……”开口的时候刚刚******时屏息的缺氧后遗症还未恢复,声线都是带喘的,哑得不行,好像刚病过一场。
“霖霖?”严浩翔低沉的声线在贺峻霖耳畔萦绕着回荡,像一块巨石掷入平静的湖面,振荡着轰隆作响,温柔又平缓的闯进贺峻霖已经一片狼藉溃不成军的领地。“怎么不接视频?”
我——贺峻霖哑着嘴开合,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刚刚只是颅内******,他根本还没有射,现在的自己简直是一团糟,整个人又湿又熟,满脸的春情,半勃着的******和被捏得肿胀发硬的******。该怎么和严浩翔解释?
狮子座做事永远比想象得要程序简单,严浩翔没等到回答心生疑惑,再开口时每个音节都浸着委屈,惯是惹贺峻霖来哄的戏码,“你不理我……我好想你啊,贺峻霖,你知不知道。”话音都没落就将语音电话转了视频。
贺峻霖被突如其来的撒娇惹得心里一片酸软,耳廓又热起来,思绪像是一锅粥沸腾着冒着泡泡却找不到出口,饶是平时再能言善道的小贺老师却偏偏总在严浩翔这枚不计后果尽情燃烧的火星这里吃瘪。一慌乱手上没了把控不知道怎么的就通过了视频。
——!!
还没有反应的片刻视频就被接通了。于是映入严浩翔眼帘的就是贺峻霖眼角湿润泛着红,双目瞪大仿若圆杏,含着情三分嗔五分恼两分羞,不知所措地看着视频界面彷徨得下意识想要逃离。“严浩翔我先挂了……”声线颤抖着欲泫若泣。
“不准。”严浩翔意识到眼前的画面意味着什么后瞬间喉头一紧。愣了愣神后将面庞凑近,声音又低了一个八度,突然充满了压迫力。
“你在干什么?”是和缓的口吻也是诱导的语句。
是啊,贺峻霖,你在干什么?贺峻霖抿紧双唇扭过头一言不发,恢复了平时一派冷淡的样子,清了清嗓缓缓开口:没干什么,待会再打视频,可以吗?轻描淡写又试探着的,仿佛此刻满身狼藉,热汗淋漓的不是自己。
贺峻霖,你在想着我******吗?
虽然隐约有严浩翔已经发现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对方真的将这个事实诉诸于口公之于众时,羞耻与酸涩混合着涌上心头,仿佛炽热的聚光灯在他头顶烘烤着他的可笑行径,脸颊升温,逼得贺峻霖几乎要愤懑得落下泪来。
怎么严浩翔总是能够轻易地掌握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他信手拈来的一句“想你”就能够逼得自己把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偏偏还要被他用这种无辜的语气询问,难道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他吗。
贺峻霖的胡思乱想没有来得及继续下去,严浩翔勾着嘴角笑得放肆,压着嗓子用一种几乎呢喃的语调,低低地吐露着荒诞的语句:霖霖,我昨天也想着你射了。霖霖,霖霖,霖霖……
严浩翔在说什么贺峻霖只左耳进右耳出,他只感觉周身的每一寸肌理都是热的,太荒唐了,贺峻霖紧紧夹住自己的腿弯,眼神飘忽着不知道该固定于何处,总之不能是注视着严浩翔灼人的视线。
此时严浩翔提出了一个更加荒诞的倡议,激得贺峻霖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浑身都软了——严浩翔用一种哄小孩的调调蛊惑着:“霖霖,做给我看吧。”
贺峻霖咬紧了牙关,红热的眼波流转间却是怯怯又隐秘的期待,其实刚刚见到严浩翔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作出了诚实的反应,******不知羞耻地高高翘着吐露透明的粘液,******也泛起阵阵酥麻的痒意,听见严浩翔说他也想着自己******了的那一刻,他更是情难自拔,自己偷偷摇动着******磨蹭着以抑制******的空虚。
然后他听见自己忠于内心、抛却自尊的回应:
好。
把手机架起,可以看到全身的程度,贺峻霖站起的时候腿根都在紧张得颤抖。从旁边的柜子里沉默着抽出一罐润滑软膏,少年纤长干净的手指挖取一大块粉红色软膏的对比情不自禁让人呼吸困难。
感谢练了这么多年舞被压腿开肩,贺峻霖的腰算得上软和,他一点一点褪下已经被他之前动作揉皱了的家居裤和一片狼藉的******,塌着腰撅着臀颤颤巍巍一寸一寸地将冰凉的软膏涂抹在******。笔直的指尖探进紧致又羞耻的私处,自己开拓的过程明明就无比******不堪,却因为少年人生涩的动作衬得像是一件行为艺术,只是这艺术品此刻门户大开,边喘息着边不得章法地玩弄自己股间湿淋淋的那个小洞,手指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滚烫的紧绞的肉壁,粉红色的膏体融化在穴里******的时候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
贺峻霖没有很多肉,整个人都是鲜韧的像是一支破竹,皮肉纤薄,一层紧贴着骨,唯有******还稍有些油水。此时全身已经因为严浩翔的注视汗毛直立,透着一层诱人的粉,让人怀疑是否是股间一片泥泞的粉色润滑也渗透了肌理,在四肢血脉流淌以晕染出同等动情的色泽。
令人面红耳赤的语句不断从严浩翔的嘴中涌出:再放进去一根手指,霖霖,自己做有我帮你舒服吗,霖霖不准摸前面,我们只玩后面看能不能玩射好不好……
贺峻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迷迷糊糊之间开了窍,被自己玩得头晕目眩,******经过扩张已经能够容纳三根手指,小******摇摇晃晃配合着手指******着,方向混乱力度失控,自己被自己插得口水直流,粘湿了床铺,整个下巴都是自己的口涎。耳畔是严浩翔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霖霖,他涕泪横流,在欲望中沉浮得几乎爽利得要翻白眼,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仍倔强地望着屏幕中的严浩翔,几乎是泪眼朦胧了,终于哑着嗓开口,如诉如怨的,轻得像是一声叹息:“真的好想你啊,严浩翔。”
严浩翔自脊柱窜上一阵酥麻,喉头滚动着泛起酸涩,眼框红热至略微有些充血的程度,停下了作弄贺峻霖的嘴,定了许久的神,才说道:
“距离…距离我们见面还有一个周整。”
“距离我们分离不到一个礼拜。”
“我说好想你的时候,真的好想你,我觉得吧,哪怕是我说十句想你,你回一句,或是你不回就是听着我也开心,是实话。”
变声期的嗓子干巴巴的,说起长句来像是在念课文,却意外地有一种坚定的深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歪着头垂下眼,露出了一个很轻松的笑。
“你说想我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们分开也没有多久,可是我现在连身体都在思念你的温度,看着你做这些事情下面硬得好痛恨不得能马上和你见面和你接吻……”
“……真的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贺峻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他的胸腔内有什么正在被逐层剥离,一瓣一瓣悬浮在半空,失重感将他包裹着,抛向云端,心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浸泡得整颗心一塌糊涂。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他咬紧唇角,扬起瘦削的下颌正欲开口,却忽视了自己跪趴着的******,一只手仍在穴内,只剩一只胳膊肘支撑着上半身,上臂一松没有丝毫缓冲地整个上半身冲向了床铺,柔软敏感的******狠狠地擦过被单上凹凸不平的机织印花,******辣的疼痛袭来,他在心理与现实双重的乍然的******下毫无防备喘息着射了出来,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懂得大口大口的呼吸。
看着平时一点就着,现在却像一只可怜的发春的小猫埋在被单中呜咽着,体液混合着汗水粘粘的挂在小腹、******和紧并的两腿之间,看上去******又荒诞。严浩翔想,这是他没有见过的贺峻霖,脆弱又难得袒露情欲的贺峻霖。看着贺峻霖失神的双目和泛着不正常嫣红的脸颊,微微张开无法闭合的水润唇瓣,他无声地射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后摊开手将满手黏稠的******展示给贺峻霖看,霖霖,我也射了。
贺峻霖很缓很缓的回过神来,悠悠地直起身,整理好情绪后面无表情地擦干自己股间所有混乱的痕迹,光着脚下了床,感觉到背肌与腰肌都一片酸涩。
但是他顾不上这么多,他定定地注视着视频里的严浩翔赤诚又不加掩饰的双眼,寒意从足底传来,他几不可闻地打了一个冷颤,勾起嘴角俯下身来让自己离手机屏幕更近。
——然后他轻轻地,轻轻地,亲吻了手机屏幕上严浩翔有些模糊的面庞。
外面开始放烟花了,客厅的电视里好像也开始了大联欢,吵吵嚷嚷的杂音把贺峻霖的话语声淹没了,严浩翔定在原地,慢慢地、费力地通过屏幕的画面读贺峻霖的唇语。
“好想浩翔。”
以及——
“新年快乐。”
文章来源:https://archiveofourown.win/works/22408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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