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轩祺/轩文/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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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与宋亚轩
“刘耀文我想要马哥。”
“要马哥什么?”
“我想上马哥。”
把心里如狼似虎的欲念说出来时,宋亚轩脸上没有半分意乱情迷和春情,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他是个容易不好意思的人,此时此刻却不合时宜地没有半分害臊。
所以刘耀文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脑中拼凑确认逻辑通顺后才把话接了下来。
他先是注视宋亚轩的表情,那张禁欲却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郁,接着目光无法克制地向下瞬移,裤裆还在沈睡,和这副躯体披上的假外貌如出一彻保持安静平和。所以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想上谁。
“什么时候。”
“一直。”
原来一直都想上吗。
刘耀文在怎么现在才说和另一句话之间优先选择问出另一句话。
“现在也想?”
“现在也想。”
二人晚间正坐在宋亚轩房里的床上滑各自手机,队友兼好兄弟的小宋老师却突然告诉自己他一直想上他们的队长,照理来说这段对话应该让刘耀文感到冲击以及荒谬才对,却反而因某种直觉的意料之中而轻易接受了,好似这段对话在好久以前曾在梦里梦到过。
所以成真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种“啊,果然还是发生了”的感觉,连刘耀文都对自己接纳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议。
刘耀文摸不透宋亚轩为何突然和他说这些,长久按耐内心终于憋不住了得找个树洞抒发吗?那是讲过就可以还是得要从根本解决问题。所谓的现在也想是现在内心也想,还是现在身体也想,刚刚应该问清楚才对。
好奇心与某种别的使得他鬼使神差地试探。
“那你要不要,试试,把我当作马哥?”
像是一记小雷直落脑门,宋亚轩被打得昏昏怔怔,脑子却更加清醒。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刘耀文刚刚又说了什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亚轩不是为了找替代品才和刘耀文诉诸内心秘密,更多是对马嘉祺的渴望已经拥堵到心头,到喉咙,无发宣泄,只能从嘴角一点点泄出,一点一点排掉。
“我不行吗?只是试试看。”
刘耀文倚靠在床头,微沉的目光斜睨而来,伸手碰了碰宋亚轩大腿,一瞬间宋亚轩眼前被套了带有泛黄柔光的滤镜,刘耀文某种类似性感的引诱扑面而来,牵动他的神经。
而那带着蛊惑的低沉嗓音循循劝诱着他,唆使,煽动,哄骗,引诱。
“马哥就算答应了也不会让你在上面的,但我可以配合你。”
“现在,就可以。”
那只手终究爬到了不该去的地方,轻轻抚拭被宽松运动裤掩饰得很好的下身。
他欲撕开哥哥沉寂纯欲的外皮,他想看看里面那能翻天覆地的真实欲望。
刘耀文不会知道,宋亚轩不是在和他告解变态欲望时候硬的,而是在接收到他的挑逗后起了反应。
喉间异常干涩,宋亚轩问自己,这都算什么?
他以为自己对马嘉祺很爱很饥渴也很压抑,他以为自己很执着很专一也用情很深,结果刘耀文几句话就让他现出原形。
他很滥情。
接下来还会滥交。
是他拽着刘耀文走出了伊甸园,还是刘耀文诱迫他吃下红苹果,在拥抱的那一刻已经无法考究。
谁都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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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与马嘉祺
刘耀文对宋亚轩的感觉自己也模模糊糊,像是片雾面毛玻璃,透不出又遮不干净。摆在一个地方久了,甚至会开始怀疑,这一片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是让人看呢,还是让人不看。
刘耀文想让人看,可是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所以本能总是驱使他触碰,在上头留下密密麻麻的指痕,最后那份情感也变得,脏了起来。
相较之下,宋亚轩对马嘉祺******裸的爱意是块透明玻璃,只是被马嘉祺硬硬生贴成了彩色玻璃。
彩色玻璃不放在教堂是不会好看的,而教堂里不允许有欲望。
所以宋亚轩把自己高挂在那儿,做个称职漂亮的彩色玻璃,随着日照透出五彩光芒,见证每个人的祈祷。马嘉祺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马嘉祺的每一种期待他都尽全力符合。
马嘉祺就是他的神。
而刘耀文从神的手中,夺走了他一手创造的凡人。
单个未拆的安全套从刘耀文钱包落出来的时候,马嘉祺明显吃了一惊,当即反应过怎么回事,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装作没见着。
“没事马哥这不是我的。”
刘耀文慢悠悠捡起安全套,放回钱包夹层内,他刚刚是干麻?对了要找公交卡来着,马嘉祺自己的弄丢了跑来房里跟他借。
“耀文,这种事情没成年最好还是别碰。”
马嘉祺抬了下眼,口吻里全是做哥哥的叮嘱。
看来马嘉祺没打算信他。
刘耀文也不算说谎,确实不是他买的。他才十七岁,这种东西只能是别人给的。
问题来了,如果马嘉祺深信这种东西他会用,那在马嘉祺心里,刘耀文是和谁一起用呢?
“马哥,虚岁十八也算成年吧。”
“我也就劝劝你。”
“这真不是我的,是宋亚轩ㄦ的。”
终于,刘耀文摊牌时终于在那双很会假装的眼睛里看见一波震荡,不管马嘉祺再怎么佯装,顷刻间的波动无法骗人。
他还见马嘉祺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扫视,寻找蛛丝马迹确认自己是否为共犯。刘耀文很聪明,勾起么儿专属的天真嘴角与无邪目光,将交通卡递给马嘉祺,仿佛刚刚一切都不是他说的。
“给,马哥,交通卡。”
这一刻马嘉祺终于不再是傲视凡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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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与宋亚轩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很容易出事,可套用在马嘉祺与宋亚轩身上毫不适用,他俩不会擦枪,也很难走火。
即使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气氛仍旧温和得如午后森林,小桥流水,清闲惬意。
宋亚轩说,马哥像尊佛。
不是神,是佛。
“我怎么就成佛了?”
马嘉祺没好气地问,视线从书本挪开向孩子捎去,温柔的语调却顶多算得上嗔怪,爱的成分还是比责怪的成分多了那么一些。
“因为马哥佛系,不争不抢。”
宋亚轩卧在马嘉祺床上,像只亲人温驯的小猫咪匐在他腿侧,一手撑着下巴手肘垫在床上,骨碌碌的眼睛转呀转地看他,虹膜里透着星光斑斓,波光粼粼,睫毛长得摇曳生姿,不时将下颔蹭到马嘉祺小腿上。
“傻瓜,我们是团啊,我跟谁争,跟谁抢呢?”
马嘉祺叹息浅笑,他不是不争不抢,不是全无好胜心,而是懂得进退,明白真正的敌人是谁。
哥哥弟弟们一起并肩,他和谁争?争赢了又如何。团能向前走,才是属于他们的胜利。其余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还是马哥聪明。”
宋亚轩勾起一抹笑容,笑里挟带虔诚,崇拜,无条件的信任。
隐晦的情意藏在瞳孔层次之下,可能是第二层,可能是第三层,一层层侵蚀进去,也可能,根本不在眼睛里。
马嘉祺看见自己的倒影从那双墨色的眸子没入,无了。
进入一种无边无际,无我的空界。
抽离时他听见刘耀文的叫喊,感觉灵魂从宋亚轩瞳孔极致深处被狠狠一把扯出,硬生生推回自己体内,撞进去,恍惚间还有种不适应魂归的错觉。
“宋亚轩ㄦ快点过来,要叫几次,洗衣服了你哪些要洗哪些不洗快点挑出来!不然不给你洗了啊。”
“好!”
宋亚轩从床上弹了起来,摇头摆手地冲出去,灵活急躁的四肢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终究是个孩子,所以那眼中几乎要把人吞噬的深深侵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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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与刘耀文
和刘耀文发展成近似取暖的关系绝对是始料未及,宋亚轩对天发誓。
或许成年不久的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的爱可以只给一个人,欲望却无法,尤其当人愈想束缚,愈会迸发。
刘耀文在他身下低喘******,和平时的强势作风全然不同,高兴的时候喊他哥哥,索求的时候又唤他姓名,变着花样说荤话,现在甚至能说双关。
“轩轩哥哥好厉害,啊⋯⋯早上顶撞马哥,晚上顶撞我,哥哥好行,啊啊。”
“你、你安静点⋯⋯”
或许是听见马嘉祺的名字,或许是刘耀文没有节制的喘叫,宋亚轩有些焦躁,动作不比前几次温柔,该有的安全措施也没做。
对,他顶撞了马嘉祺,和现在这种在床上为爱鼓掌的顶撞截然不同,是真正的言语顶撞。
宋亚轩心甘情愿做马嘉祺永远的弟弟,在马嘉祺无边的管束与溺爱中听话守秩序。可马嘉祺今早饭桌上针对宋亚轩过份吵闹的一句“别以为成年了可以胡作非为”还是让宋亚轩的叛逆心起了作用,他慢腾腾回覆了句:“马哥现在怎么什么都管了?”带点委屈,马嘉祺却不如平时和颜悦色,反倒气得丢下一句“那我以后不管了”离席走人。
他有说得很过分吗?没有。他顶撞马嘉祺了吗?其实也还好。对吧,真要不生气,也可以不生气。
至少今天这些对话,换作是刘耀文,刘耀文肯定不会气成这样,最多揉他两把,二人闹起来,然后没事了。
所以马嘉祺的底气从何而来,从宋亚轩没有条件没有额度的乖顺而来。
宋亚轩可以接受马嘉祺对他偏爱,却不能忍受马嘉祺把掌控视为理所当然,把他的每一回顺从视为理所当。
因为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爱也不是。
就像宋亚轩心知肚明,刘耀文此刻愿意在下面,也不是理所当然。
如果刘耀文想驾驭他,那他会毫不犹豫逃跑。如果刘耀文只想抱抱他,那他,他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到宋亚轩动作慢了下来,刘耀文探出一截舌尖和他讨吻,宋亚轩大多时候不会理亲吻的欲望,更像在避,今天却难得地凑了上去。
宋亚轩下身在挺进,刘耀文的舌尖也是,他学着宋亚轩和他做时的样子将舌头插入口腔又抽出,反覆******,试图也把自己送进他的深处。直到宋亚轩将他彻底含住,禁锢在封闭的吻里。
一个很长的吻结束后,宋亚轩将一部分的自己留在刘耀文体内。他看着刘耀文湿漉漉的眼睛,在******后荡漾着情潮的眼尾轻轻落下一个吻,宋亚轩还是那张纯欲的脸,悄无声息地对底下的人说。
“下次我们******吧刘耀文。”
真的有爱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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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与刘耀文
那张公交卡在马嘉祺房间的小桌子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得马嘉祺几乎要忘了它还在那里。
几次偶然瞥见,他想起自己得拿去还给刘耀文。
也就一层楼的事情,甚至客厅厨房楼梯间哪里看见了人就能给,可最终,马嘉祺还是任它静静躺在那,默许各式各样杂物将其堆积掩埋过去。
学校事情一忙起来他也不常回来了,很多事情都管不着,也看不见。
正因如此马嘉祺无法遏止追究起真相,看见的时候能见着这么多,看不见的时候呢?最后他选在客厅与严浩翔擦肩而过时拽住人胳膊,出声询问他。
“亚轩和耀文是在谈恋爱吗?”
“没有吧。”
严浩翔察觉不出马嘉祺的异样,所以也只将这段插曲当作一个随意的问话。心想马哥当真什么都管,亚轩挺幸福也挺辛苦的。
马嘉祺认为严浩翔会看眼色,也懒得说谎,于是松了手,没再追问。
不是在恋爱,那是什么?******吗。
马嘉祺几次拿着公交卡作为理由站在那扇门外,里面是他的两个弟弟,屏气凝神时可以听见里头传来细碎的声音,隔音确实很好,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点端倪。马嘉祺仅仅伫足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后面无表情旋身离开,下次一样再来。
可马嘉祺一次也没有,在遇见刘耀文的时候,将东西交给他。
有些事情可以靠声音分辨,比如一个人是男是女,是小孩或老人,比如人是快乐或悲伤,窃笑还冷笑,比如欢爱的时候,给予和承受之人不同喘息声的差异。
听懂了以后,马嘉祺也懂了。
他还是挑了个刘耀文单独的时机将那张公交卡亲手还给刘耀文,亲眼看刘耀文将公交卡放回钱包内,并且再没在那黑色的夹层里,看见安全套的踪迹。
马嘉祺猜想,也许在刘耀文房间的床头柜,也许在宋亚轩的钱包,也许,他们今晚还是会搞在一起。
而马嘉祺并不会知道,是真心还是玩玩。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无从过问。
即使他刻意忽略,刘耀文的表情有不同于上次的欣喜,也不能确认,宋亚轩是否在寻求一个稳定的*********,而就近找上了刘耀文。
终于无知让他清醒,他的权限还是被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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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与马嘉祺
马嘉祺这次放假回来六天,前三天偷听,第四天物归原主,第五天颓在床上思考。第六天,他还能做些什么。
神花了七天创造世界,却没有说,摧毁世界,需要花几天?
浴室灯泡坏了,他借用宋亚轩的浴室洗澡,算准宋亚轩回房的时间,出浴时只穿了条短裤,毛巾挂在头上,斜眼朝着宋亚轩方向看去。
马嘉祺想,不把他留在这里,事情会照着他心里的那个剧本走下去。
“马哥你赶紧穿衣服吧,******要着凉的,我也先去洗了。”
马嘉祺在宋亚轩五官遍不着一点害羞的神色,他应了声你去吧,坐到床沿。简单环顾四周,这间房间他很熟悉,大得可以,孩子一个人睡,真的不害怕吗?然后才想起,也未必是一个人睡。孩子长大了,早已学会排解寂寞。
宋亚轩走出浴室看见马嘉祺尚未离开明显一愣,心底隐隐有种敏锐意识到马哥今天不太一样。
马嘉祺,他的哥哥,他的性幻想对象,刚洗完澡坐在他的床边上半身************,带着点他猜不透的表情直直盯着他,宋亚轩心底泛起的波澜却与以往都不同。
对视半晌,马嘉祺用他惯用的轻柔语气,那会勾人的,轻薄而深情的口吻,发出邀请。
“来我房里吗?”
宋亚轩即将要放掉的情绪又一次漫天掩地而来,遮蔽了他的视线。
他在心底问,马嘉祺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他在心底问,马嘉祺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在心底问,于马嘉祺而言,他是不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个他想占有又给不起爱的信徒。
他想起在哥哥的生日给他唱过水星记,里面一句歌词是: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神与信徒终究是不同的,神的爱是博爱,完全而永恒的爱,而人追求的爱,是一生只能给予一人,专一的爱。
所以马嘉祺即便把爱分给他,他也感受不到自己是被爱的。
宋亚轩咬着牙,他知道有一天,他可能会后悔,永远地为了这一天懊悔。他忍住发红的眼眶,忍住下身无法抑制的燥热,一个一个字说出了口。他说。
“不了,马哥,刘耀文还在等我。”
于是那天某个人也明白了,爱不是只能给予一个人的绝版品,收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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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没有爱的能力的人
第一天,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
最后,神也没有跟凡人一起堕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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