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长篇,虐到微甜?上升真人谢谢。
“我们的爱恋如同禁忌的金丝鸟,得不到自由。”
00
(陈泗旭视角)
阿源刚走的那刻,我的手机上便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阿源发给我的。
“泗旭你要活得好点哦,也许我们都应该做好这辈子见不了的准备啊,勿念,你的真源。”
呲,好笑,根本就是个笑话(愤怒)。
怎么可能不想念。
几行字发了过去,我……做了一次残忍的选择,删除了阿源。
我不知道到底是对不起他还是我自己。
只是觉得单向期待的爱恋,痛苦至极。
01
(陈泗旭视角)
上课了,我坐在天台上,恍惚的神情让别人猜不透我的心思。
我没有义务等一个陌生人,除非我们关系不一般。
但关系不一般,就不会是陌生人了。
想到这里,我又沉默了。
阿程…阿源这么叫,来找我,和亚轩一起的。
他们让我回去上课,我说陪我聊会。
聊?能聊什么呢?
阿程递我了一瓶元气森林,青苹果的酸甜让我感觉好了一些。
等等,这是阿源最喜欢的口味啊…
“阿源给你留的,让你不要挂念……”
“泗旭!”
02
(张真源视角)
到了新的学校,我一点不开心,讲真的(源源子碎碎念)。
额,部分是因为离开得仓促,再来就是我翻我手机的微信好友时,在“S”那一栏里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备注叫泗旭的人。
(懊恼源源子继续碎碎念)阿嚏,耳朵要冻掉了……
把一包棉花糖泡进咖啡里,猛灌了几口,要烫掉舌头了……
呃啊,好烫——(水杯碎裂)。
“你怎么了?”
我自问自己,地上那一摊咖啡渐渐冷却,像我的心一样。
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我抬手摸了摸左眼,柔软的质感呢。
“这花可真漂亮。”
03
(张真源视角)
因为花吐症,我没再继续读书,而是义无反顾地休学了。
真的很担心,还没再看见他就……(叹气声)
我尝试过割断花根,每次都以险些血流不止而告终。
花瓣的颜色随着我的一次次伤害它而黯淡。
直到那次,我再次拿起一把水果刀,猛地刺入花蕊。
根也发疯般地生长,疼得我跪倒。
我拿过一面小镜子,那朵花…颜色忽然变得红艳起来,显得娇楚可爱。
但在我看来,却像我的心一般,在滴血。
花瓣随着血泪滴落,心思随着痛感逐渐飘远。
还能再爱吗。
04
(陈泗旭视角)
依旧是三年后,他大学……应该毕业了吧。
(注:陈泗旭不知道张真源患上了花吐症)
我好愧对他。
失魂落魄地在清冷的街道上,雨水顺着伞滴到我的衣服里,冷而暖着。
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我往后推了推轮椅,四目相对的质问让我败下阵来。
是的,命运那么折磨人。
是他,多了朵花,鲜艳地镌刻着未干血泪。
只是这次,我们装得很失败。
我的双腿是在三年前那次跳楼摔断的。
很幸运我没摔死。
当时阿程和轩轩的哭声不绝于耳,我躺在血泊中竟觉得有一丝解放。
05
(陈泗旭视角)
我问他,我们还是和和气气分手好吗?
他回我,随你便。
轮子裹着吱嘎吱嘎的声音,我走了,留他在雨幕中呆呆愣愣。
不能怪我无情(抹泪),同性恋我坚持不了。
我顶不住压力,所以……
“能不能陪我回家?”
那是阿源的声音,在哀求我。
06
(张真源视角)
泗旭送我回了家,看着他废掉的双腿,我心生怜悯。
不,不该是怜悯……
是心疼了。
瘦了好多,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为什么删我?”
“我错了…”
“对不起有用吗?”
泗旭低了头,手指摸索着。
“花吐症…很难受吧。”
“……别给我提这该死的东西。”我爆了粗口。
……
07
医生拿过两份死亡记录。
张真源,男,二十四岁,死于抹脖+三年未愈的花吐症
陈泗旭,男,二十三岁,死因不明
“可怜的人儿啊。”
随着白布和门沉闷的关门声,这一切都结束了。
“死在一起,就不能一起说话了啊。”
“我们的爱恋如同禁忌的金丝鸟,得不到自由。”
“所以才要死在一起,就自由了。”
之后,医生重新定义了迷恋。
迷醉其中,在恋爱中死去。
死的时候可以笑,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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