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月亮上的秋千索

 

 

 

勿上升真人

勿女化

 

 

 

“严浩翔，你若不回来，我便嫁给别人了！”

贺峻霖追赶着奔驰的火车，直到火车全部离开他的视线，他才慢慢停下脚步。不知道车上的人儿听到了没有。

 

贺峻霖独自走在回严宅的路上，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嘈杂无比。他路过隔壁李姐的门口时，李姐还在磕着瓜子与周围邻居家的夫人们靠着墙唠嗑，其实就是在嚼不知哪家的舌根。

 

李姐看到贺峻霖回来了，很实在的打招呼“哎呀，贺老师回来了?？严少爷走了啦！？”

贺峻霖习惯了她的直来直去，点点头快速穿过了一群女人。

 

“这惨喽，刚定下婚事，这严大少爷就奔赴战场，惨喽”贺峻霖听见李姐很小声的再说这。

“你们晓得吧，赶明儿那日本人就要与八路军作战了，听俺家老爷子说咱们凶多吉少喽”另一个女人凑过去尽量压低声音，不过还是被贺峻霖听的一字都不差。

贺峻霖脸色变得惨白，还是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不会的，严浩翔那么厉害，曾带领军队赢过无数次战役，要相信他阿！贺峻霖走进严宅大院，守着空落落的宅子根本提不起神来。

 

“贺儿！”一个声音从后方传过来。贺峻霖回头，宋亚轩和刘耀文拖着大包小包龇牙咧嘴的进了大院。

“你们这是……”贺峻霖疑惑的皱着眉头。

“来陪你呀，听说严将军去参加战役了，我们怕你孤独，就来陪你。你别说，这严宅还真的挺大的呀”宋亚轩跑过来环绕着贺峻霖打量着大院。

刘耀文在后面拖着箱子不紧不慢的过来。

“平常你们也不来，这次怎么还过来陪我？”贺峻霖感觉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狐疑的拉开宋亚轩。

宋亚轩尴尬的与刘耀文对视一眼。

“哪有什么事儿啊，我们就怕你孤单嘛，这才过……”

“是不是严浩翔出什么事了？”贺峻霖打断了刘耀文。

“害，严少那么厉害谁出事都轮不到他呀”刘耀文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笑着说。

尽管贺峻霖心里再不踏实，宋亚轩还是和刘耀文按着他说放心，啥事儿都没有。

 

农历十五，晚上的月亮很圆，贺峻霖一个人坐在大院外的秋千上赏月，严浩翔说过，月亮可以寄托人们之间的思念。

“严浩翔，你现在在干嘛呢？安全吗？我很想你”贺峻霖对着月亮说着。

 

秋千是严浩翔为贺峻霖专门在大院外做的，因为贺峻霖喜欢看月亮，所以干脆每天晚上都推着他荡秋千，贺峻霖说，早晚有一天，他会荡着秋千到月亮上。

“为什么想要去月亮上？”严浩翔边轻轻的推着秋千边问。

“因为月亮上有嫦娥，嫦娥有长生不老药，我想让阿严长生不老，永远陪着我。”贺峻霖伸出手想要够到月亮，可是好远。

“为什么霖霖不想让自己长生不老？”

“因为不想让阿严离开自己，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

 

 

严浩翔是康明最大酒馆，严氏酒家严浩铭的长子。

严氏酒家是专为康明各路有名的老板制酒送酒的地方。也是共产党与设立在酒家隔壁日本人军事总部里的卧底秘密接头的地方。严浩铭是地下共产党，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传送重要情报。

三年前，康明被日本人所占领，共产党就派严浩铭驻扎在总部旁，负责给日本人送酒，严浩铭是一个十分能干的人，送出去的情报为共产党提供了很多方便。

严浩翔​从小就被严浩铭教育着要从军，打倒小日本。10岁被严浩铭送入了军校，16岁入党，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小小年纪有很大的抱负和追求，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实力也越来越强。

入党后，他被组织分配到​康明进行抗日。两年前因为卧底的出卖，任务失败。他被日本人追杀到万花楼。

 

 

嘣!嘣!嘣!枪声四起，弹孔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在前面少年跑的踉踉跄跄。身后一群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人追逐着。

少年手捂着自己的右臂，进了万花楼。

花楼里的人们还在舞蹈的舞蹈，唱歌的唱歌。少年穿梭在人群中。

紧接着穿着军装的人们进来，领头的人开了一枪，花楼瞬间乱成一片尖叫声奔跑声

“都给我蹲下!”领头用他那蹩脚的中国话说。人们不敢动，只好乖乖蹲下。

领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上去搜”他摆了摆手里的枪。

 

 

少年快速上楼，随便冲进了一间房间。关上门，他通过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发现暂时安全后吃痛的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转过身靠在门上。

他定在原处。目光聚集在面前的陌生……男子还是女子身上。

面前的人坐在梳妆台上，身上的衣服还未穿好，白晢的香肩******在外面，脸上画着不是很浓的妆容。手上还正在戴着一顶假发。他察觉到门口的声音回过头来与少年对视上。

“对不起，冒犯了小姐”少年红着脸转过身，早就忘记胳膊还在疼的流血。

那个人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带上了假发后收拾完毕起身走了过来。

“你看到了，我是个男的”

少年转过身对上了一张十分精致好看的脸。两年以后严浩翔回想起第一次见贺峻霖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脏漏了一拍。

“冒犯了先生”少年红着脸低头。

那人笑出了声，可能觉得这个孩子很可爱。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

“铃铛小姐”这个声音严浩翔在熟悉不过，他的眼里突然就有了怒火。

那人把他推进了他的衣柜里还不忘叮嘱

“别出来”

说着关上了衣柜门。严浩翔本着不能偷窥人家姑娘……先生的隐私一直低着头。衣柜里很香，和刚刚那个人推着自己时飘过来的香味一样。

 

门开了。门外站着那个军装领头。

“真是冒犯了铃铛小姐”领头含笑。

“藤木先生大驾光临找小女子有何事?”跟刚刚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有一股偏揉的女子气息。

“不知铃铛小姐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刺客经过或者逃掉。”

“我倒没看见什么刺客，倒是听见了藤木先生的枪声。”铃铛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藤木舒左尴尬的赔笑说着还往房间里看

铃铛察觉到了他的眼色，明显的语气变了

“藤木先生，咱俩交集不浅。你是怀疑我的闺房里藏着刺客?”

藤木舒左连忙摇头。

“那您可以自行翻找”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铃铛小姐哪里的话，我与小姐是朋友，小姐怎么可能骗我呢。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说着，藤木让其余士兵退下。

“告辞。”说着他也转身走了。

铃铛没有任何紧张的关上门，随后拉开了衣柜。

“他走了，你出来吧”

严浩翔艰难的从柜子里迈出他那修长的腿

“谢谢先生的帮助。”他抱拳，说着要走

“你现在走，藤木在下面，必死无疑”

那人又开口，说着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

“伤口不及时清理会感染的”他把严浩翔拽过来，在他的袖子上撕下一块布给他结扎了起来。

严浩翔看着他清冷的面孔，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敢出声。

很快，包扎好了。

他收拾好医药箱。严浩翔站起来。

“今天真的很感谢先生的帮助”

“大可不必，我知道你是个共产党”

严浩翔呆了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时期中华民国还没有承认共产党是规整党。众人说共产党是土匪。

“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我叫贺峻霖”他轻声说。

 

 

严浩翔回到严宅，严浩铭火急火燎出来。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有卧底”

“以后行动自己要小心”

“好”严浩翔被扶进了卧室。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出现了贺峻霖的面孔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严浩翔在家里养了两天伤实在坐不住。还是出去了。但严浩铭暂时不让他完成任务。他只好在大街上转。转着转着他来到了万花楼。

如果不是那天被追杀，他可能永远不会踏入这种地方。严浩翔认为万花楼就是富家子弟的消磨时光荒度光阴的地方，他认为这个地方是脏的。

可是，自从那天以后，贺峻霖的面孔就经常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今天又迷糊的来到了这里。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打算进去。不就看个演出嘛。

万花楼依然挤满了人，干嘛的都有。严浩翔皱了皱眉头快步往里走。

忽然，一个醉酒的女子抱了上来“少爷，陪人家玩玩呀～”声音十分的嗲，让严浩翔十分不舒服。

严浩翔推开了他

“请姑娘自重”

他脑子跟炸了一样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认真听唱歌的也有很多，歌女的声音都十分好听，或许是严浩翔听习惯了这种声音并未惊讶。

他找了前排一个位置坐下，感觉在期待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歌女唱完下去后。

司仪上台“最后一曲，有情万花楼的头牌—铃铛上场”

严浩翔还在想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时。一个拖着长裙，带面纱的女子上台。

顿时观众席一片掌声和呼喊。

当他摘下面纱时，严浩翔也惊了。是贺峻霖。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美的像仙子。

贺峻霖开始唱歌。人群越来越多。到了一半，他看到了严浩翔，微笑起来。观众席又是一片欢呼声。他笑着指了指严浩翔的地方。

严浩翔眼睛瞪大，红着脸点头回应。

一曲唱完，观众门还起哄再来一首。贺峻霖谢了礼下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严浩翔。

 

“铃铛小姐今天笑了你们看到了吧”

“真的好美啊，今天铃铛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小姐以后要嫁给什么样子的先生啊”

“万花楼的女人谁敢要啊”

“铃铛小姐可是只买艺，楼外追他的人真的上有军阀国军，下有富家子弟呢”

严浩翔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接着起了身，去了后台。

贺峻霖还在擦胭脂。看到了严浩翔起身

“上次还没问你叫什么”

“严浩翔”他如实回答。

“严氏酒家严浩铭的儿子?”贺峻霖想了想说。

“是”

“听闻严少爷是个高冷不近人情的人，今天怎么来万花楼。”贺峻霖笑着看着他

“来找你”的确来看贺峻霖。

贺峻霖眼里透出一丝惊讶。

“还人情”

 

严浩翔拿出两张电影票，他给贺峻霖，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明天晚上，康明大剧院”

“好”贺峻霖甜甜笑着。

 

 

严浩翔一天脑子里全是贺峻霖，根本冷静不下来。他觉得自己或许疯了。

“我说严少，你这明显对人家姑娘动心了呀”刘耀文吃着花生米点了点他。

一旁的宋亚轩也跟着点头.

“别瞎扯，是个男的”

“你说的不是万花楼的头牌铃铛吗？”

严浩翔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烦躁的把他俩请了出去。

“什么呀”刘耀文还不忘抓了一把花生米

 

 

严浩翔在大剧院门口来回踱步，已经超五分钟了。贺峻霖还没来。他心跳加速器。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说着他转头向万花楼方向走去。

万花楼显示打烊了，他没管进去。搂上传来了争吵声。

他顺着楼梯上去，是从贺峻霖房间传出来的。

“我供着你演出你该回报我了吧”

“我说过我只卖艺不******”贺峻霖冷冷的声音传出。

“人家马老板怎么了？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啊。谁不知道万花楼出去的女人没人敢要”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干过那些贱事”

“啪”巴掌声响起。严浩翔立刻冲了进去，他看到摔在地上的贺峻霖，一旁还有个中年妇人在哪里。

他跑过扶起贺峻霖。

“喲，又一个追求者啊。我说你是哪家的小少爷，你知道他是个男的吧？”中年妇女说。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贺峻霖不是什么铃铛了。他，是我的人了。”严浩翔看着他，眼睛里的锋芒杀的那个妇人有点害怕

贺峻霖抬头，眼里透露着不可置信。他躲在少年的身后，少年的肩很宽，都遮挡了他大半。

说完，严浩翔拉着贺峻霖出去。

 

 

严浩翔把他拉到了小巷子里。

“没事儿吧”他轻声问。

黑暗中，他看不见但是听到了小声的哭声

“怎么，打疼你了吗？”他拍了拍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贺峻霖。

贺峻霖哽咽着“没有”

严浩翔在他旁边坐下。

“我只想好好唱歌有错吗？”

“没有”

“我为了唱歌都索性办成女的，为什么还是这么多人看不惯我。”

“他们嫉妒你”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转过头，一丝光打了下来，隐约看到了脸面的轮廓。

他小心摸着贺峻霖的脸蛋“他们嫉妒你的美貌，你的才华，你的所有”

贺峻霖双眼朦胧的看着他，眼泪还在掉，但是他现在仿佛没有那么伤心了。严浩翔的手是温暖的，触碰着自己的肌肤。

他顿了一会儿，突然靠前。双手勾住严浩翔的脖子，附上严浩翔的唇。严浩翔先是双眼呆愣，然后欣然的接受，回吻着。

 

暗黑的天空下小巷里，没有人看到有两道身影在纠缠着，交叠着。贺峻霖在这个月光不是很明显的夜晚，找到了自己的救赎。能懂他的那个人。

 

贺峻霖就这样被严浩翔牵回了家，严浩铭对此没有太大的惊讶。

严浩翔给贺峻霖收拾了一间屋子，贺峻霖早早的睡下了。严浩翔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刚关上门就看到了严浩铭站在那里。

“爹?”

“过来，我跟你聊聊”严浩铭说完转身去了书房。严浩翔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跟在严浩铭身后两人进了书房。

严浩铭坐在书桌前，拿出了茶盒。

“我托你陈叔叔买的上好普洱”说完，捯饬了几分钟把一杯茶端到了严浩翔面前。做了一个请品尝的手势。

“有什么话您就说吧”严浩翔不喜欢喝茶

严浩铭尴尬的收回手，抿了一口。

“那位是从花楼里带出来的?”

“是”

“你知道我们严家最注重的是什么。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但要品行端正”

“当然。贺峻霖不是那样的。他只唱曲”

严浩翔盯着严浩铭的眼睛冷冷的说。

“我知道。他是万花楼头牌。略有耳闻。他的曲唱的不错”严浩铭说。

严浩翔抬头。

“只是让你好好对人家。既然他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选择你，就不能辜负人家。”

严浩翔低下头，心里有点暖暖的。

 

 

清晨，贺峻霖起床。看到自己在严宅里想了想还是有点紧张。

“叩叩叩”严浩翔敲门。

“请进”贺峻霖被敲门声吵醒。

严浩翔推门进来，在宅子里还穿着丝绸睡衣。“睡得还好吧”

“嗯”贺峻霖笑了笑。

“那就行，收拾一下下楼吃饭。”严浩翔摸了摸贺峻霖的脑袋。

他走后，贺峻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还是不太真实。

 

 

大厅里严浩铭早早的等在位置上了。贺峻霖下来时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他听闻过严浩铭的名声，对儿子也十分的严格。他的出身不知道严浩铭是否介意。

“严老板好”贺峻霖小心翼翼的鞠了一躬。严浩铭把带着老花镜摘下来。

“哦，贺先生请坐”

贺峻霖如坐针毡。

“你不用那么拘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的事情浩翔已经告诉我了”严浩铭看着紧张不安的贺峻霖笑着说。

贺峻霖还有点惊讶，然后发自内心的笑了

 

 

很快，万花楼头牌铃铛小姐的隐世让众人都十分不理解也很难过。这么一位女歌星这样隐世的确很可惜。

贺峻霖去了一所学堂教书。严浩翔每天也为组织上给的任务而东跑西跑。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严浩铭很用心的一个个给好友送着请柬。然而，婚礼前几天，因为临时的任务严浩翔走了。

“贺峻霖，等我回来好不好”他紧紧抱着严浩翔。

“阿严，一定要平安回来”贺峻霖回抱着

严浩翔忍着心里的痛转身离开了大院。

 

 

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贺峻霖左等右等，每天除了问了刘耀文就是问宋亚轩。

“贺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好不好。你相信严少肯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每天听着门口的那些妇人们聊的这次战役有多凶残贺峻霖就安心不下来。

 

 

秋千早就停了下来，贺峻霖坐在上面。宋亚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贺峻霖回过神来。

“干嘛呢，外面太凉了”说着，心疼的给贺峻霖披上了一件外套。

“没事”贺峻霖若无神气的摇了摇头。

“你要相信严将军，啊”

“可是我很担心他”

“我知道，但是你这样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还把自己身子搞垮了对不对”

宋亚轩又补充。

“你不能让严将军担心啊”

贺峻霖呆呆的点点头。跟着宋亚轩回屋子里了。

 

 

贺峻霖还在学堂里教孩子们书。

突然，刘耀文和宋亚轩冲了进来。

“你们俩干嘛呢?”贺峻霖疑惑的看着他们

“贺儿……严将军牺牲了”宋亚轩低着头他不敢看贺峻霖的脸色。

贺峻霖手指顿了，他不敢想刚刚宋亚轩的那句话，那两个字他太怕了。这几个月他都害怕提的这两个字还是听到了。

粉笔掉落在水泥地上碎成了三截。贺峻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感觉自己的头有点

晕，随后渐渐没了意识。

刘耀文眼疾手快，看着贺峻霖脸色不对连忙过去扶住他。

“贺儿，贺儿”宋亚轩也赶上去。

 

 

贺峻霖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严浩翔在满是鲜血的战场上杀着敌人。突然一声枪响，严浩翔眼神涣散了许多，紧接着向后仰去

“严浩翔!”贺峻霖从梦里惊醒过来，宋亚轩连忙过来。

“贺儿做噩梦了?!”

“严浩翔我要找严浩翔”贺峻霖慌乱的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一旁的刘耀文立刻按住他

“别拦我我要找严浩翔!严浩翔!”贺峻霖奋力挣扎着。

“别闹了贺儿，严浩翔已经死了”刘耀文大吼。宋亚轩也心疼的看着他“峻霖，严将军牺牲了。”

“不可能，我的阿严很厉害，我的阿严很厉害的”贺峻霖眼泪开始往下掉。他拉着宋亚轩的手

“亚轩，严浩翔很厉害的，他不可能牺牲的你相信我，他很厉害的”

宋亚轩拉过他抱着他，把他搂在怀里。

贺峻霖哭的泣不成声，他还在捶打着自己“不可能，他很厉害的，真的……”

 

 

贺峻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瘦了一大圈。刘耀文宋亚轩多次去开导他。可是没有用，他总是说，他在等啊。

原定的结亲前一天。，贺峻霖自己出来了

真的瘦了不少，眼睛也像好几宿没睡。

严浩铭心疼这孩子，更心疼自己的儿子。他找过贺峻霖，取消结亲把。

贺峻霖摇摇头“结亲”

 

结亲当天，贺峻霖身穿一身红色旗袍，上面点缀着数几多仙鹤。他拿出了在唱曲时带的假发，把头发用发簪固定住。那个簪子也是严浩翔亲手挑选的，尾部还有一颗金色的小铃铛挂着。

刘耀文和宋亚轩看到贺峻霖出来时不由得惊讶。

“好熟啊，在哪里见过来着?”刘耀文想不起来。

“哇贺儿，你……”宋亚轩惊的说不出话

“还可以吗？”

“必须可以”宋亚轩双手竖大拇指。

贺峻霖笑了笑。

 

 

在教堂，来的人真的不少。可能听说贺峻霖坚持结亲后很好奇。

贺峻霖很自在的走向中心，脚下的红毯衬托着他今天一身的红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这这不是铃铛嘛”

“对对对跟之前那个铃铛小姐很像啊”

“这也太美了吧，贺老师是铃铛小姐?”

贺峻霖没有听见那些议论声也许并不想听

他走上台子。司仪在一旁不停说着。虽然很尴尬，但看到贺峻霖认真的样子他也不忍心打断。

宋亚轩抱着严浩翔的军服上台，贺峻霖终于笑了一下。很快，视线却有些模糊了。

婚书上，贺峻霖认真的写下他的名字按上了印章。随后又用另一只手写下严浩翔名字。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晚上，贺峻霖坐在床上盯着那身军服。

整个屋子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唯独没有他在。

 

“贺儿，出来敬酒了”宋亚轩在外面敲着

“贺儿?”

“贺儿我进来了”没有回音，宋亚轩推开门进去。

“贺儿!!!”宋亚轩看着躺在床上，手还在不断往下滴血的贺峻霖冲上去。

他的血液与红色的婚床以及旗袍融为了一体。贺峻霖安静的躺着，一旁还规整的叠放着严浩翔的军服。五星徽章还在发着光

 

他找严浩翔了。穿着他喜欢的红色旗袍，扮演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铃铛小姐。

 

贺峻霖去月亮上了。

他去为严浩翔找嫦娥寻长生不老药。

 

“为什么霖霖不让自己长生不老?”

“因为不想让阿严离开自己，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

 

严浩翔，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

等着我，我帮你去要长生不老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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